屋内阳光明媚，巨大的落地窗前，身材窈窕的少女穿着雪白的睡裙，看到他，回头展颜一笑。

祈心突然重重一跳，漏掉了一拍，像是被触电了的感觉。

“你……”

在如此美景面前，他突然像是不会说话了一般，只能呆呆的看着那个少女。

苏默默光着脚，轻飘飘的踩着地板走过来，抬头看他。

“我什么？”

她的语气也是轻松的，眉里眼里都是笑，却让祈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

“你好些了吗？”

憋了许久，祈才说出这句话来。

“嗯，想明白了。”苏默默的面容依旧是苍白的，说这句话的样子显得有点落寞，“人就不应该对不能得到的东西有任何奢望。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了。你说，对不对？”

那双湿润的眼睛微笑的看着他，祈想说“是”，但直觉的又觉得不妥，只能紧紧闭上嘴，看着微笑的苏默默。

那个小子到底对苏默默说了些什么？

怎么几十分钟的样子变化这么大？

他说不上这种变化是好少坏，但心里就是不安，隐隐约约觉得有些重要的东西就在那几十分钟内不见了。

这让他焦躁起来。

“笨女人。”祈伸出手把那个瘦小冰冷的身体抱在怀里，用力搂住，长长叹息了一声，“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苏默默的脸压在祈的口，碰到他的西装纽扣，金属质地，一点一点的凉意，沁入心扉。

她对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期待。

……这样，也好。

“我只是在想，我生完这个孩子，应该就能离开了。”她抬起头，看着祈，“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