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微转过身去,以45度的仰角怀念着心中的挚爱,烟儿,你看见吗?冷儿他终于觅得至爱,他向来比我坚定,一定不会错失爱情,你若能看见,也会替他们高兴吧。
第二日,午时,华妃身受凌迟之刑,当第一块从身上脱离的时候,她面上强力维持的镇定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嘶喊,可是有时候无论你嘶叫的声音多么大,身上的疼痛都不会损失分毫。
能让痛意转化的,是情,而不是发泄。
当华钊身上的第一块落地的时候,他已经忍得几乎咬碎了牙齿,他是男子,又曾为朝中重臣,自然不能失却身份,像华妃那样极力叫喊。
他的两颊开始有豆粒般的汗水不断的落下,融入尘埃,可是突然发现华妃的叫喊声消失,心中诧异,那么一个怕痛的人,怎么能够忍的住这般撕扯心肺的痛意。
抬起头,才看见华妃带泪的双眼,那双眸子里不再是因痛而扭曲的不安,而是深情一片,她的唇瓣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最终只是弱弱的问了一句,“疼吗?”
世间有很多声音都称得上天籁,从雅到俗,从绝世的琴曲,到女子承欢身下的呻吟,可是这一刻,在华钊的耳中,没有任何一种声音及得上这句‘疼吗’让人如沐春风。
昨日他入狱,府中的管家来探监,告诉他之前所娶的侍妾都已带着细软离开,府中的一切值钱的东西,从金银珠宝到古玩字画,都不曾留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