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觉得镜花实在太嘈了,没有办法便堵了她的嘴,她倒是很老实地不再说话,也做好思想准备,一吻下来,镜花竟有点意犹未尽!呆呆地望着一山,一山却伸出她的右边脸,嘲笑道:反正你也打了左边,要不把右边也打了吧,这样好看点,比较对称!
镜花却木木地,仿佛还没有从那一吻走出来,刚才是在做梦吗?一山见镜花竟然没有打她,也不理她,转过身子,冷冷道:不打就出去!别嘈着我睡觉!镜花竟然就木木地慢慢走出去。躲在一旁的水月不明所以,刚才还嘈到拆天了,怎么忽然就安静下来,不就打个喷嚏的时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而在外等候多时的人都期盼地问镜花:怎样?一山她是不是愿意吃东西了?镜花仿佛没有听到任何人的问题,她脑海中还停留着一山吻她时的情景!她竟然吻我!她竟然吻我!!她竟然吻我!!!镜花心情难以平复,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很细微,那是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一山睡了几天,终于觉得饿了,起来发现骆梦溪和沈佳蓉守在床沿,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一地。一山扭过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许是两美最近实在太累,睡得很沉,一山醒了也并未发现。一山在房中找了一套女装,两套男装,打点好后,又轻手轻脚地移动被子,伪装着自己还在睡觉,看了两美一眼,随即毫无留恋地离开寝室。
躲过宫中的巡卫,来到了书房,翻了几个盒子,发现了一些易容工具,还有那本《山石十五画》,随即到屏风内换了一身女装,把面具戴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些事的时候那么随手,或许以前经常做吧。藏好《山石十五画》,看着从本来那套衣服得来的那个荷包和手绢,轻轻放好。在一张纸上写道:佳蓉、梦溪,对不起。随即用荷包和手绢压着那张写了字的宣纸,又把一直戴在手指上的戒指脱落下来,一并放在宣纸上,却想起脖子上那条颈链,竟没有脱掉。
鸡未啼,一山大大方方从万花宫的正门离开了。头也不回地。除了脖子上的金纽扣,和《山石十五画》,两套黑色衣服之外,身上再无带其他身外之物,向着她的目的地出发。
当两美醒来时以为一山还在睡觉,骆梦溪想去摇一摇一山,却发现被子空空如也。随即在宫中到处寻找,发现在书房里找到了一山的留言还有当日赠与她的信物,留言只有几个字,再无其他线索。看那墨迹,该是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她们去寻镜花帮忙,镜花最近不对劲,大家也不知道镜花那日与一山发生了什么事。
镜花看着那个熟悉的储物戒指,竟然懊恼自己这段时日只顾自己,却忘了自己的责任。镜花从来没有过的心灰意冷:她有心躲我们,人海茫茫,犹如大海捞针。沈佳蓉不愿就此放弃:你们不是喝她的血来维持生命吗?那不是应该能通过血液感应到她在哪里吗?镜花摇头:她脑中有淤血不说,之前狐妖的内丹我已归还,她还未修真,身上没有半点灵识。单靠血液,也无法准确定位她在哪里,其实血液也只是起到认主的意义,而且,如果她离我们足够远的话,任我们翻遍天涯海角,也是无法找到她。
“不,我要出去找她!”骆梦溪自然也是不想如此轻易放弃,她要白一山说清楚,这对不起是何意思!?几个意思!?沈佳蓉也是,打算和骆梦溪一起收拾行装。来一场“寻夫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