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楼转过身,看着缩在角落里一直低头不语的夏小竹,皱了皱眉头,看两人的样子,明明夏颖受的伤要重些,可夏小竹看起来却更受委屈,顾东楼也是恼怒万分,想要骂她两句,可看着她那副模样,骂人的话又有些说不出口,叹息一声,低吼道:“还不快过来,你的伤再不擦药,想破相是不是!”
夏小竹的身子僵了僵,而后又消失于平静。
顾东楼虽然不知道夏小竹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但多少还是能够猜得到点什么,毕竟这些日子风言风语的,他也听到些,上前去把夏小竹拉了过来,勾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脸上的伤,有好几处地方已经被抓破了皮,不停地冒着血珠,有一处还差点伤到眼睛,顾东楼的眉头越锁越深,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拿出伤药,一一为夏小竹抹上。
抹好之后,顾东楼揉了揉夏小竹的脑袋,说道:“别人说的话别去想别去听,你会是我顾东楼的妻子,谁也改变不了!也别去想配不配得上我的话,我娶的是妻子,可不是年画,身份地位高又有什么用,又不是拿来当摆设用来炫耀的!妻子,能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好,尊老爱幼,保证着一个家庭的和谐美满,琴棋书画学不好也没关系,别给自己压力,顺其自然就好!”
顾东楼细声安慰的话语就像是一股温暖的细流暖遍了夏小竹原本冰冷的身子,让她有些紧窒的呼吸也跟着顺畅起来,可还没放松多久,房间又冲进几个人来,很明显地能够感觉到来人的怒气冲冲。
雍容华贵的秦婉珍拉着显然已经擦过药的夏颖走进书房,坐在椅子上,让夏颖站在她的旁边,深呼吸一口气,保持着自己的情绪不那么激动,说道:“东楼,今天可能不管我怎么说,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恶人,专门欺负小女孩的后母,但不管我的形象会变得如何的差,我也必须为我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你自己看着吧,她被打成了什么样子!”
“从小,颖儿便是我呵护在心头上的宝贝,从来不舍得碰她一手指头,可夏小竹来我们家满打满算差不多才两个月不到,可她就让我们家的颖儿受了两次伤,第一次我谅解她刚没了娘,又初到我们家,对陌生的地方难免有些恐慌,可这一次,你让我该怎么算,颖儿伤成了这个样子,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破相,你让她以后怎么找户好人家,而且,她住我家,吃我家的,我纵使心里不乐意,但也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可你看看她是怎么回报我们的?不但不知恩图报,还把我的女儿打成了这幅模样!你是她的未婚夫,你说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