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妹头准备了水、猫粮和临时充当厕所的沙盆,应怜袖开始捣腾今天的收获了。
首先是汲星草,这么没什么说的,灵植圃里的空间兑换是一比一百八,放进来这几个小时,在空间里也过了一个多月了。傀儡们很尽职,把当初这又黄又可怜的小草培养得很好,空间里的灵气也完全能满足小草的需求。可惜,现在只有这么唯一一株,想立刻用来炼药是没指望的,应怜袖只好让傀儡们好生照料,等小草开花结籽之后,留籽多种一些。以灵植圃的条件,种植这东西完全无压力啊。
至于那株玫瑰,经过应怜袖了解,它是一株极为纯正、没有经过任何杂交的平玫瑰。按道理,平玫瑰再好,也只是人间的花,汲星草却是一级灵草;在汲星草为补充灵气的生机掠夺之下,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可是,这株玫瑰偏偏挺过来了。即使元气大伤、花期推迟,依然能顽强地活下来,不能不说它很不简单。
这株玫瑰不简单就不简单在——它恰恰是变异的,很难得的自然变异。它和普通玫瑰不一样,与同类们相比,它更能吸收在空气中游历的灵气,正是有了这份多出的资源,才能让它在汲星草的掠夺下成活下来。一般来说如果一株植物能吸收并储存并利用灵气和日月华,它就有了开启灵智进而以后成为植修的可能。
这株玫瑰能做到吸收灵气和日月华已经很不容易了,偏偏在后一步上它走岔了路。在利用这些难得资源的时候它并没有用来强化自身意识,而是把它们全数投入到了自身的药用能上。面对如此结果,应怜袖真是哭笑不得,也就是一步之差,这株玫瑰与觉醒成为玫瑰的未来失之交臂。
这样就这样吧,没有灵识,以后取它来做药就不会觉得心里有负罪感了,在灵植圃提供了充沛灵气的资源下,说不定它也会有进化成低级灵药的可能。应怜袖这么想着,对傀儡交代了几句,便退出了灵植圃。
从灵植圃退出来的时候月正中天,蜷在柔软垫子上的妹头看着应怜袖突然消失又出现,冷不防吓了一跳,苗条的身子弓起来,背毛竖立,一双琥珀色眼中那黑如子夜的瞳仁也又大又圆。
“妹头,别怕,是我啦。”应怜袖伸手安抚地拍拍它的头,柔声安慰着。直到小猫嗅到熟悉的味道,解除了警戒心、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才停下来。
走下床去把窗帘拉得更开,这才盘坐回大床上,应怜袖重新设置好防护阵法,对着坐立在她旁边一本正经、有样学样的小猫妹头嘱咐道:“妹头,你不乖哦,这么好的月色你居然不好好利用起来,在旁边躲懒。算了,看在你也不知道怎么做份上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一会你无论看我做什么,都要跟着我照做哦!”
说完,一纤纤细指不偏不倚地正正点在妹头的脑门上,心念一转间,一道柔和的真元在妹头体内以一个玄奥的循环运行一周天。
“你还小,也不会什么法诀,更不会有效利用自身本能,所以,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在你身体里留下一道气来帮助你了。一会照我这样做以后,吸收到的那些,都要按这样的轨迹运转哦。”应怜袖交代完,也不再理会妹头怎么消化,便开始沉心入定、练起功来了。
眼看去,那银色的、清冷的月光被莫名的功法牵引着,流向在床上盘膝而坐、微阖双目的女子身上,其中似乎还能分离出一虚无飘渺的淡影,被女子和她身边的小猫吸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