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行成日忙着公司的事情,几乎很少呆在家里。梁倾城白天见不到他,晚上回来他又早早睡下了,不由得很气闷,暗地里劝他:“咱们又不缺钱,你瞎折腾什么呢?”他看得出来林梵行经商并非出于热爱或者理想,而是赌气式的玩闹。就像小孩子跟人打赌,一定要吃一大盆冰棍或者单脚从学校跳到家里一样。
林梵行正在兴头上,一点都不听劝:“你忙就是事业有成,我忙就成了瞎折腾了?”
梁倾城抱着他的肩膀,安抚地说:“譬如一个家庭里,一方主外,另一方就要把重心移到家庭,两个人都去外面打拼,常年见不着面,关系还能长久吗?当然若是两人都窝在家里不出门,成天你爱我我爱你的,这也要出问题……”
林梵行把下巴一扬:“我不!”
梁倾城把他从自己腿上抱下来,扔到一边,然后一个人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后去敲韩禅的房门:“爸爸,你来劝劝他。”
韩禅面色尴尬,压低了声音说:“贤婿,你的话他多少还能听一点,我若是劝他,他更要跟我反着来了。”
林梵行打了一个哈欠,拖拖拉拉地洗了澡回房间睡觉。过了一会儿梁倾城也走了进来,脱掉睡袍躺在床上,英俊的脸颊绷得紧紧的,淡色的嘴唇棱角分明。
林梵行并不想惹他生气,于是弱弱地开口:“倾城,我的脸晒黑了。"
梁倾城窸窸窣窣地转过身,在暗黄色的床头灯下,托着他的下巴细细地看了一会儿,轻声说:“有一点。”顿了顿又冷硬了语气:“这么热的天,谁叫你往外面跑的?”
林梵行笑嘻嘻地抱着他的脖子,软声软语地喊着:“哥哥。”又道了歉,叫他不要生气。梁倾城又喜又笑,温柔体贴地责怪他:“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我怎么会认真跟你置气呢?”
两人果然是床下打架床上和。然后林梵行又说起了自己的公司,他将白天分析师说的那些宏伟规划和远大蓝图给梁倾城描述了一遍,希望能引起梁倾城的重视和向往。
梁倾城直截了当地问:“你的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
林梵行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做黄金交易的。”虽然这么说,但是全公司上下并没有任何和黄金有关的东西。
梁倾城沉吟了一会儿,也没有说别的,只是说过几天到他的公司看看。顿了顿,忽然又说起了影视上的事情,并且做出很严肃的样子:“真的不打算继续拍戏了吗?”
林梵行心中刺痛,不悦道:“别提这个了。”
“我,”梁倾城指了指自己,认真说:“不站在爱人的角度,仅仅是从一个娱乐公司CEO的角度来看,你是一个很有爆发力的演员。我不希望你因为一点无足轻重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