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燕妖媚的眼神冰凉地看着他，嘴里悠悠地道：“老大最讨厌别人说她娘了……”

那话还未说完，那小厮抵不住身上的压迫，眼睛一白，晕了。

“没志气……”如燕收回钗子，恢复到一身的娇弱，流光银银的眸子淡淡地瞥向周身的那些之前还蓄势待发的壮汉，却是让那些人从心底里发悚，一个个赶忙连滚带爬地都退回了屋子里。

慕容落走向那名汉子，看了看老头子的脸色，有些严肃：“什么情况？”

汉子见他这样问，脸上对了些希望：“就是莫名地发臭，而且很不舒服，再加上浑身乏力，不能干事情……都这样半年了……”说着，一双牛眼有些湿了。

内心还是很害怕爷爷就这么离开的。

隐隐的，还带着些期盼地看着慕容落。

慕容落安慰一笑：“你还是挺孝顺的，不像有些人不知道长辈的苦，‘子欲养而亲不在’。”

什么是世界上最遗憾又不能挽回的事？

——莫过于此了。

“老人家，可否将手递一下？”她转向老人，温和地问道。

“怎么不行？只要公子你别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就行了……”老人见她平易近人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干枯的手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