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的钟鼓之声提醒着舒亚,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他睁开的眼睛如此清亮,证明他从未睡着过,接过苏子苒翻过的柔软身体,让她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小心翼翼的拉开她的衣袖,看到渗着血的绷带,心脏一阵紧缩。
虽然派了秦泽去保护她,仍旧是不放心,暗中又派了人去跟着,果然……
当来人回报说芙蕖去见了贺氰的时候,自己是生气的,每每遇到她的事情,自己的情绪总是会暴走,看着怀里微笑着的她,只觉得没办法,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了。
当听到贺氰身染痘花的时候,自己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她的安危,而不是趁机攻打无人主持大局的东平,自己是怎么了?
好说歹说,舒亚还是不允许苏子苒再出王城一步,虽然担心贺氰的病情,但门口的重兵把守犹胜从前,苏子苒怎么样都想不出“离家出走”不被人发现的方法。
原本还能依靠秦泽,但眼下,几日前自己做出的危险举动,怕是已经让秦泽足够认识到自己是个不按理出牌的“疯子,不用动脑子都知道他肯定跟舒亚站在同一战线,于是愈发郁闷无双。
最后以至于小小都被苏子苒的叹气声折磨到不行,跟着莫离伺候舒亚去了。
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苏子苒只觉得自己的叹气声不知道该说是有气势,还是该说更加悲哀,叹了几声之后,自己都觉得没劲起来。
舒亚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感觉上很忙的样子,即使过来坐坐,也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苏子苒些担心,既然贺氰在北齐感染上了天花,那北齐是不是已经有一场庞大的疫情发生了,而自己却不知道呢?
苏子苒好几次都犹豫着是否应该问,但话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咽了下去,下意识的,苏子苒觉得让舒亚心烦的并不是这件事情,他的神色,好像问题是在自己身上似的。
临近夏末,天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闷热,问了门口的侍卫一声自己能不能去花园转转,意外地居然遭到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