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的心跳陡然加速，亦或是，突然停顿。一个是他的情人，另一个则是他的前妻，她们都倒在血泊当中。

他的视线，却是看向没有一丝血色的丛前。

白天他还在律师楼与她见面，她还对他，笑得温柔。虽然很浅，他却看在了眼里。临别前，他叮嘱这个女人在这种天气要穿多点，她回答得敷衍，笑容轻浅。

临出律师楼的一瞬，他回头看向窗台上的她。他知道，她一定会目送着他离去。雪很大，几乎遮盖了他的视线。他却依然知道，她确实站在那里，目送着他离去。

本想着以后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不想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又回到他的跟前，毫无生命气息地躺在那里。

他的手探向云珊的鼻息，很浅，却还在。他的手，再探向丛前，她的气息，似乎也还在。

直到救护车赶来，池野还是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似乎这般便能给她们力量，让她们两个活下去。

两个女人同时被送进救护室，云珊的亲人和丛前的亲人陆续赶到。

云破天看到丛生两夫妇时，有些诧异。从生两夫妇，自然也是如此。不过现在里面的人，对于他们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