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虚弱无力的呻吟出自床上的林如海，只是此时他眼神清明，一点也不像生病的人该有的神采。

“父亲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我立即让人去请大夫过来。”我探身过去，在他的耳边轻声询问着，生怕音量大一点就会让他的那丝神断掉。

“玉儿，可曾怪过为父，当年让你独自一人前往你外祖母家生活？呵呵，怪不怪，为父如今也不能为你再做些什么了。”脸上显现着无所谓的神色，仿佛放下了一切。

“父亲这说的是哪的话，女儿有如何会怪罪父亲。当年的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当时只是说小住几日，谁也没想到外祖母会留我这么多年。父亲现在莫想这些事，只管放宽心，等到父亲他日病体痊愈后，玉儿还要孝敬你呢。”

“呵呵，不用说这些宽心话，为父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明白，早已不是药石就能救好的了。好了，玉儿，为父只是想告诉你，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已拜托了你外祖母劳了。林家如今只剩下你这一脉，他日你外祖母为你选得佳婿，你们就到姑苏老宅拜祭一番就行了。”本想着他应该还会有其他话要说，可是，说完这些他就已经闭上了眼睛，鼻息之间的气息是一点都没有了。

“来人，快，去请大夫过来，父亲不好了。”我哭，我刚来什么都还没理清，你就丢下我一个人来面临这一切，是想让我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一片哭声中，贾琏将灵堂办好了，过了头七，一应事务都处理好了，而我一直躲在内院里，想要梳理出个路法来，可是就凭我这榆木脑袋是半点都没有想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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