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
“我们就是等,但六个月过去他还活着,我们就去看另一个医生,并动了手术。你们错了,阿肯达本没有生癌,他只是得了胰腺炎。”
那个早年的经历教会了我,在没有显微镜的组织检验之前,千万不要贸然诊断,尤其不可作出或相信一个肿瘤的诊断。
我知道,不要给病人作出生命的预后,而应该给已经绝望的病人和家属以鼓励,总会有病人存活的,这是奇迹吗?我并不认为,但我也解释不了。
我自己的病就是手术前六个月开始的。我的声音有些变化,什么原因呢?有些感冒,年纪也大了。每个人都会感冒,但几天以后就会好,而我却没有。我持续的声音嘶哑,这个不能忽视,但我忙得没有时间去看医生。我太太催促不断,最终我勉强去看了她为我预约的医生,我们的朋友,喉鼻咽科的奥.凯特医生。
他花了五分钟将咽喉镜伸入我的喉咙看了看,然后拍着我的背说:“我看不到什么,爱德,可能是小感冒吧。假如你不过敏的话就用点抗生素,试用些青霉素。我这里有些样品,再给你些抗过敏的样品,都试一试,它们会有效的。还有,试一下蒸汽吸入。”
我喜欢他,他说了我要听的话。只是回家后,我将样品药都扔入了垃圾桶,既没有买蒸汽吸入器,也没有服青霉素,我的声音嘶哑依然。
“怪不得你还不见好,”太太说,“你没有按医生告诉你的去做呀。”
“我不相信医生,”我解释说,“有时候他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便给你些药。我可不相信随便服用青霉素,尤其是感冒,本没有帮助。你用了不需要的药物,只会有毒。”
二月份,我的声音嘶哑又如发病之初了。不过我想自己没病,一不发烧,二无疼痛,胃口不变,再说我的医生也说我一切都好。我确信我是健康的,倒是我太太有病,她发热,咳嗽而且疲劳。我有理由为她担心,因为他腺癌切除后已有很长时间了。我害怕癌已扩展到肺部,坚持他去看肺科医生。肺科医生替他照了x光,果然如我所害怕的,她肺上有些斑点,于是医生又介绍做支气管镜检查。“我们必须确认她没有得癌,”医生向我解释,我同意他的说法。
而后,我就像那些自己生了病的医生通常做的那样,避免紧张,往后推迟一些自己常规的门诊病人。在大厅的角落里拉住一个同事,一起喝上杯咖啡,向他叙述自己的症状。这有个专业名称,叫做“街沿石会诊”——免费,快捷,无痛,但也常常价值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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