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的生活很规律。星期天我的作息一般是:九点起床,刷牙洗脸,然后出门吃早点,回来再打扫卫生。
我被李斯教育完之后又过了一会儿,肚子开始唱歌了,我一看时间——九点半。真准时,我心想,这套系统要照这么始终健康良好地运转下去,我活个百十来岁也不是问题啊。
我简单撸了两下头发,就去包里拿手机和零钱。手机是关着的,不过不是我关的。我这手机脾气大,身体也不像我这么健康,有时候它不高兴了或者不舒服了就自己关机,估计是昨天到了酒吧以后关上的。这期间谁要有什么急事找我可就毁了,我就这么一个联系方式,除了至亲好友,一般我不给别人我家的电话,连我们老板也一样。有两回他寻我不着,无可奈何之下对我说:“我给你再配个手机,电话费我掏还不行吗?”当时我感动万分,从他这铁公**嘴里居然能蹦出一句人话来,可见得他确实是深受其害。
不过也就是一个晚上,还是星期六,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我一边开机一边想。
可真是心想事成啊,在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内铃声乍然响起,把我吓得一激灵,顺手就把手机扔出去了,回过神来以后又飞身扑到床上去拣,心想幸亏落点是床。
我刚“喂”了一声,对方就马上嚷起来:
“哎呦妈呀!老大您可算开机了!我们都掘地三尺了!”
“小刘?”
听声音是我那虎头虎脑的徒弟小刘不假,不过怎么有点失真哪?跟得了破伤风似的。
“啊!可不就是你苦命的徒弟我嘛。啥也别说了,赶紧来公司吧,急!十万火急啊!”小刘嚎叫。
“谁死了?”我问。
“我,我们大伙儿!你要是再不出现我们大伙都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