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王八哩,就会戏弄我!”田杏梨今天不知怎么的,突然又想起被黄家强卖走的女儿,女儿有轻微智障,这会不知道在哪受苦受难,这妇心情糟糕,忍不住又哭了一回。小海东不由一愣,心说我去,田姐的脾气一向很好,怎么一见面就呛我。我是真买了甲鱼在家,没事戏弄你做什么。当下把湿透了的短袖衫子脱了,打着赤膊到井台前关切地问田杏梨:“是不是厂里谁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我去踩他!”
“你就知道打架!没人欺负我,镇东洋的情妇谁敢欺负?”田杏梨甩了一下湿漉漉的黑发,直起身来,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小海东心说田姐怎么了,说话这么难听。当下好言拍哄道:“那个啥,情妇二字太难听了点。田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事惹你生气?有什么不痛快你直接说!”
“说个屁,我交代你的事情,你从不放心上。整天就知道打架泡妞,你现在知道难听了?别人都这么说的!”田杏梨这口怨气看来是憋了很长时间了,她越说越伤心,眼泪如爆豆般大颗大颗往下掉。
“你告诉我,谁在背后嚼舌头。我打烂他的牙去!”小海东心说我草,人红招人妒。
“你管它是谁。我不在乎,我是你情妇没错啊。谁叫我就是当情妇的命哩?我只问你一件事。我女儿,你到底有没花心思找过?”田杏梨越说越离谱了,这吃货心道这女人发神经真是没道理。从前她可是温顺得很,就算是他最落魄的年月,田杏梨也温顺得如同小绵羊,都没跟他红过脸,更别说呛他了。
“田姐,你听我解释。囡囡被黄家强卖了,我也难过。你说我没花心思找,那你是冤枉我了。派出所裴所长为这事特意跑到滨海二看找人贩李太用的同伙问。根据其同伙提供的信息,我跟裴姐驱车一百公里,挨家挨户找到人贩子李太用的老家。李太用的老婆亲口告诉我们,自打春上李太用被警方通缉,再也不知道这厮跑哪去了。我们查访了李太用其他一些亲朋,有的说他去了缅甸,有的说他在香港。茫茫人海,想短时间内找到李太用不现实。不过你放心,李太用老婆是善良人,我们留了电话,说好一有消息她会打电话通知。那个啥,我知你思女心切,哪个做母亲的愿意骨肉分离?可这种没有头绪的事,真的不能着急,你耐心等一等好吗?”小海东心说我草,田姐要是有事,老子就找黄家强算帐,就算他下南洋了也要设法找到他来。那恶棍把田姐至爱的骨肉给卖了,还有一点人性咩?
“拿你手机我看!”田杏梨一脸不信的道。小海东心说我去,本少的话你都不信了么?只好苦笑着掏出手机。田杏梨见通讯录里确有李太用老婆字样,这才破涕为笑,一头扑入吃货怀里,双手在他熊背来回摩梭说:“海东,对不起!我昨晚做梦,梦到囡囡饿得面黄肌瘦,开口喊妈妈。我心都碎了,不知道怎么办。今天一整天我的心情很坏,对你说了难听的话,还骂了你,你不怪我吧?”田杏梨把粉嫩脖子贴着小海东,使劲地摩擦着,用各种依赖动作表达她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