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这个样子,真不想管他,咬牙,忍了,请丫环去端水草草洗漱过,一转身就见苏朝歌已脱了外袍蹬了靴子,只穿一套光滑的洁白薄丝中衣躺在床上,头发也已散开,在大红的被褥之上,白的更白,黑的更黑,透着妖娆,见她回身,苏朝歌还朝她招招手:“来,快来,风太师家的床果然好软。”
茱萸客气的请出丫环,落下门闩,到床边抱了一床被子铺在地毯上,枕头一拍,盖上自己的罩衫就躺下了,想了想,又爬起来去熄了烛火,冷丁熄了灯,房中只有廊下灯笼透过厚厚窗纸的微光,茱萸/>黑走回来躺下,却听哎哟一声,唬了她一跳,猛地跳起,还没出声指责就听苏朝歌说:“你压到我头发了。”
“苏大人,你不好好睡床,跑下来折腾什么!简直要吓死人。”好在好在她刚才没回头,否则那一头黑发一身白衣可不把她魂魄都要吓没了。
“到了陌生地方,又换了床,我害怕,睡不着。”苏朝歌一本正经的,若非知道他平日里为人大概就要信以为真了。
“哦,这样啊。”茱萸想了想,“既然床你睡不着,那你睡地上吧,反正着:小姐,风羽姑娘让奴婢为您送新的衣裳来,若您不喜欢,奴婢再去换几套来。
“替我多谢过风姑娘,我喜欢得很。”
又支出丫环,茱萸挑了一套比较素淡的换上,绿衫黄裙,看起来像春天里抽枝的柳条,嫩生生的,再把脸洗干净,换下来的衣服折折好,让芳儿包了一会儿带走,把自己拾掇好就见苏朝歌正穿昨日旧衣,有些吃味的说着:“太师想得还真是周到,怎不为我这妹婿也备一套新衣?”
“先别说这个,苏大人,你刚才喊谁是猪!”
犹记当年凤古说苏朝歌像什么瞻彼淇奥的修竹,真该问问凤古是否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天下哪棵竹子像苏朝歌这样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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