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敏之没有见到秦洋,她连饭都不过来吃,缩在房子里说是补觉。到第三天上,叶敏之不放心再去敲门,人却早早从家里出去了。晚上盛京回来听说了这事,给秦洋打了电话,不知道秦洋说了什么,盛京只是哦了几声就挂断了。叶敏之再问,她就说:“以后不用给这家伙备饭。她要想过来吃会提前说的。”“她不会有事吧?”看到叶敏之一副担心的表情,盛京笑了:“别管她了。你是我的媳妇,天天照顾的却是她,时间长了叫什么事嘛!”叶敏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不是……你难道以为……?”盛京知道小家伙又当真了,无奈地说:“我可什么都没以为,就是不想你辛苦做那么多菜。”叶敏之瞪了她一眼进了厨房,盛京追随她背影的眼神渐渐变得若有所思。
这是许多天来两人第一次单独吃晚饭,少了秦洋也就少了许多的笑话可说,餐桌上十分安静,盛京的老习惯是下班后基本没有多余的话,她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从公司带回的疲乏。现在的她更是如此,因为不再是过去那个无谓的人了,她私下里收集了不少房子的信息,想要买套好点的房子就由不得她继续逛荡下去,对加班提薪升职也开始热心起来,上司对这个变化的满意几乎掩饰不住,当然也加倍地使用这个正在满值状态的劳动力。仔细想想,秦洋回来后她和叶敏之就再没有过妇妇之间的亲密活动了,一来秦洋确实能闹,玩起来总是力无穷的,而且生出多少花样!二来也心秦洋的心事,小两口虽没有明说倒很一致地让盛京多陪陪秦洋;三来叶敏之的论文修改也在艰难阶段,除了持家庭的日常事务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管别的。如今这些事情似乎都告一段落了,盛京想到电话里那个恢复持重声音的秦洋,意外她居然要开始做正事了,当然也放心许多。
晚饭后收拾好叶敏之就去洗澡了,盛京在沙发上抿着热茶,耳朵却不由自主地倾听那水声,本来被放下的某些心事又兜上心来,叶敏之或许是年纪还不太大的关系,对于每晚能够窝在盛京怀里入眠已经满足之极,有时候盛京蠢蠢欲动,可是一侧头看到那沉睡的脸就不得不放弃想法。看来是自己的错,没有尽到充分开发的责任,盛京想着,一边的嘴角微微挑起,笑了。
叶敏之把改好的论文发走后暂时又没有了其他事,晚上就在网上闲逛着,东看西看。盛京从浴室出来也凑到她身后一同浏览网站,她非要和叶敏之同坐一张椅子,叶敏之只能被她抱在怀里。椅子毕竟空间有限,坐久了就不太舒服了,何况身后的人不知想着什么,和她谈论网站的内容得到的回答全不对题,手却在身上游走了个痛快,加上说话总是呵气,叶敏之终于耐不住了,半笑半急地侧回身来:“你在做什么?”盛京含笑:“你说呢?我能做什么?”不等回答出口她含住那两片唇。能用的武器基本都上了阵,对方的溃败顺理成章,没费更多的事,盛京把人拐到床上。
两人的“家庭生活”算是和谐的,叶敏之从开始的生涩到今天已经能够比较默契地配合,但盛京总觉得叶敏之还没有真正领略那种销魂的乐趣,她把这个归咎于自己的不够努力,因此晚上用了十二倍的耐心来帮助对方培养感觉,直到叶敏之不得不喊停——这也是盛京最无奈的一个方面,即使她的经验说某些时刻继续能有更好的效果,但叶敏之的要求她不能做到充耳不闻,小家伙偏偏又是个死信书的,除非书上有过介绍否则叶敏之不敢轻易相信自己的感受。有点郁闷,盛京靠在床头点了烟,抽了几口低头,小家伙双眼贼亮,望着自己的脸眼睛却骨碌碌地转个不停,显然在打什么主意。
听了盛京的询问,叶敏之又红了脸,犹豫几次才勉强开口:“我可不可以……那个……我……”盛京原先的那点郁闷因为她有趣的表现而消失了,明白她的话一定和爱爱有关,像一个好教师更像一个居心叵测的人,盛京开始了循循善诱,终于让叶敏之说出了要求:“我想……碰碰你……”忍了笑,盛京掐灭烟头,在床上平躺下:“来吧。”叶敏之见她躺下了本是兴奋的,这句话听到耳朵里却让她哽了一下,脸上表情就变得奇怪了。盛京拉过她的手,咬唇微笑:“还是这个也要我教你?”知道盛京故意取笑,叶敏之一赌气就把什么害羞矜持忘到了九霄云外,一门心思要让盛京对自己的手艺服气,学着盛京的样子轻柔地覆身上去,唇手并用起来。
盛京并不是那种不许人触碰的类型,相反她很喜欢互相的爱抚,只是她到达顶峰的方式和别人有所不同罢了。现在身上的小人儿手忙脚乱地忙碌着,她放松身体慢慢体会,在适当的时候进行回应和引导,虽然叶敏之没有经验,有些时候还弄疼了她,为了不打击这来之不易的积极,她都忍了。渐渐地身体也有了反应,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手抑制不住地想做些什么。正在这时叶敏之抬起头来想看看自己的努力有什么效果,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乌黑的发梢映着白里透红的脸庞,眼睛额外地晶亮,半是迷惑半是沉醉的表情,这时的叶敏之意外地有了一种妖艳的气息。盛京来不及思考,就已翻身将她压回身下,探手下去,只觉一片汪洋,声音略沉:“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有魅力。早点对你色/诱就好了。”叶敏之听了这话负气般一口咬住她的肩头,轻微的痛感传来,她就势往前一冲,突然的侵入惊醒了内部的守卫,一拥而上钳制住入侵者,然而它们也是犹豫的,是把侵略者赶出大门好还是关入大牢好?迟疑间盛京已脱身出来再做新的冲锋,下一刻便有什么轻轻含住指端,一股细微的电流迅速逆向而上,越过肩头直达大脑,脑海中瞬时一片明光一声轰响,盛京达到了目的却在这时忘了开始的初衷,听着小人儿发出的近于呜咽的喃喃声,她只想把自己整个儿地沉溺下去。而叶敏之也忘了恐惧,她如同洪流中的小舟任由牵引,昏乱中她的手攀上盛京的脖颈,这虽然唯一却是磐石般可靠的存在使她有了更多勇气,即使前方是一片虚无也义无返顾地投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