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东殿下昨日给你送来了请帖?”欧阳靖抿了一口茶,冷冷地瞥了一眼垂首站在身旁欧阳燕姬,“你谢绝了?”
欧阳燕姬点头道:“母亲日前曾告诫过孩儿不要同东走得太近,应静观其变……”
“愚蠢!”没等欧阳燕姬把话说完,欧阳靖便把茶碗猛地往桌上一砸,溅落的茶水滴在欧阳燕姬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狼狈。欧阳燕姬吓得不轻,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母亲大人息怒,女儿知错。”
欧阳靖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大女儿:“知错?你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欧阳燕姬双唇蠕动,却不知如何申辩,只是一味跪在地上,低着头默默不语。倒是她的父亲文正君看了实在心疼,想嘴替女儿说话,却又摄于夫人欧阳靖的威仪不敢出声,只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欧阳燕姬,心急如焚。
欧阳靖长叹一声,眼中已是失望至极:“我本道你只是不务正业,脑袋还是清楚了,现在想来却是为娘的太过天真。燕姬,你是欧阳家的嫡长女,将来要继承家业,可你竟这般浑浑噩噩,你叫为娘百年之后如何放心得下?”说着,声带哽咽,眼角已渗出了几许泪珠。
欧阳素云在一旁急忙掏出手绢递给欧阳靖:“母亲大人,切莫伤情,想必姐姐也是一时糊涂,没想到而已。”
“你不必为你姐姐帮腔。”欧阳靖推开二女儿的手,又指着欧阳燕姬厉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你不接请柬,无非是因为东这次设宴的地方是晴好楼,你因为那个伎子有了新欢就不敢登门,是不是?我欧阳靖怎会有你这样没用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