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沁对穆坤煦的想法不是那么在意,在她心目中她又不是他真正的老婆,她想那么多干什么?但是有个地方却让她越来越忐忑不安,这个穆坤煦不知道哪个筋不对了,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她每次都用各种借口躲开了,可是她不知道还能躲避多久,这身体可是他正儿八经的老婆啊!
真是欲哭无泪,和一个不是老公的人上床对她来说还是有心理障碍的。但是几次之后她发现这个穆坤煦爱抚她好像并不是出于什么欲望,而是每次都喜欢在她身体有痣的地方留连很久,大概是在查看吧。管他呢?反正身体是真没换,就让他随便猜!
农历七八月是水稻丰收的季节。这里的气候很像是欢沁前世所在的四川。麦子主要是春小麦,也就是五月份左右成熟的麦子。这个时候麦子已经收割完了,正是收割水稻的季节。欢沁觉得穆坤煦一个人忙不过来,想去地里帮忙。穆坤煦坚决不同意,就连张大嫂都反对,张大嫂的意思是打谷的时候大家都挤在一起干活,欢沁去了不方便。
看着张大嫂一脸的为难,欢沁明白了,她这张脸让外人看见了会惹出祸患。可穆坤煦一个人怎么行呢?欢沁在家里实在是有些着急。现在虽说欢沁能够赚些小钱,可这个时代和现代可不同,她再能干也需要个能够顶门立户的人,而且相对于田地的收入来说她赚的那些毕竟不能算太多。家里的劳动力和别人家一比简直是太少了,平儿只能勉强算是半个劳动力,而穆坤煦毕竟也是奔40的人了,这样干活怎么受得了?
通过这段时间欢沁的努力,他们家和隔壁张大嫂家关系处的非常好,在这个非常时刻就显示了两家的亲密关系,张大嫂拍着脯让她放宽心,说还有他们一家人呢,再说了他家几个小叔子和她的弟弟这几天都过来帮忙。按张大嫂的话说:“咱们两家你客气话都不必说!”欢沁真是感激不尽,只能说吃的饭她包了。
每年农忙的时候,在学堂上学的学子们都会回家帮忙,她家也不例外。平儿在欢沁看来还小,但在农村却也不算是太小了,又是个男孩,自然是跟着穆坤煦去地里干活的。可能是平日穆坤煦在村里也帮忙写些信啊对联啊什么的,在她家开始收水稻的时候村里不少人纷纷来帮忙,再加上张大嫂家的几个男人,终于让欢沁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张大嫂家的一个小妹妹今年才14岁还没出嫁,来给姐姐家帮忙,张大嫂就把她带到了欢沁这,说是让欢沁带着她给他们这些人做饭。还打趣说,让欢沁教教她怎么煮饭,这样将来到婆家也有几手拿得出手的菜。把那个小女孩羞的脸都红了。这小女孩年龄还小,初见欢沁时也看了许久,眼神都有点呆滞。穆坤煦不悦的咳了几声才让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这几天欢沁都尽量给他们做点好的。早在几天前,她就让穆坤煦和隔壁村的朱屠户说好了,每天给她家送4斤。张大嫂过来说人家其他人家没有吃这么好的。欢沁知道张大嫂是嫌弃她不会过日子。可是他们都是干重体力的活,不吃点怎么干的动活?再加上她家在这个村子里人丁单薄,又是没没底的,做事不大方,日后还怎么请人家来给他们家帮忙?
他们现在有咸**蛋和络子的进项,再加上欢沁时不时让穆坤煦去山上弄点野菜、蘑菇、野味之类的回来,村头小溪的鱼虾也是随便吃的,平日她算点。这种需要露脸的时候自然也能大方起来。这4斤欢沁要的是肥的多,瘦的少的那种。全部给他们做成什么红烧、咸烧白、甜烧白、梅菜扣。做的馒头、饼子也是白面多、杂面少,反正每顿吃的他们饱饱的。张大嫂家的亲戚和村里的人直夸她手艺好,给她家干活也舍得下力气。他们家地并不多,眼看着这几天就要收完了。
白天看着天气还好好的,傍晚时分天突然黑了,眼看着就是一场大暴雨。想着还在打谷场的谷子。穆坤煦丢下吃了一半的饭,吩咐欢沁看好孩子,锁好门窗,披着一件蓑衣就冲了出去。大雨还夹着闪电。欢沁的心里担心极了。一直等了不知道多久,平儿和敬儿都困的睡着了,门外才传来穆坤煦的敲门声。
欢沁急忙冲出去给他开了门,他全身都淋的透湿。脸和嘴唇都发白了。欢沁急忙拿衣服给他,又忙着烧热水给他洗澡,希望他别感染上风寒。可不幸的是半夜,穆坤煦还是发起了烧,不停的呓语着,欢沁拿了冰帕子敷在他额头上。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好像是在叫什么人的名字,但是她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她现在发愁的是这个穆坤煦怎么会生病,这个家才好点,没有多少余钱的,而且要请医生还要翻过大山,她不认为她有这个能力。就算勉强翻过去了,人家医生能跟着她回来给他看病吗?如果不给他请医生看病,他是不是就会死?如果死了,他们娘三个怎么活下去?那盏放在桌子上的油灯忽闪忽闪的,就像是欢沁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