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待你好也便罢了,拼得一拼,也指不定就真是咱们是输家。可是。”纳兰福瑞又是一仰脖,黄酒下肚,老脸便也有泛红。
纳兰知道,爹爹越是喝得急便越是容易醉,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劝,这离家千里的地方,父女俩就是醉一场也没什么的,更何况,她现在也想醉掉算了,她知道,她要做的就是让爹爹相信莽山人待自己好,那人待自己好,可是,现下的境遇又怎能证明,这样的时候,便是让穆虎来面对她这个王爷爹爹,都是千难万难的事。
莽山人排外,排的便是她这样的家,初至莽山,婆婆的态度便能说明一切,穆虎虽一直瞒在鼓里,但,那样的身世,又怎能奢望他为自己去接受?
两人之间,缝缝补补的,从来就是自己,他只是被动的,接受的,她在他的心里,有多少的份量,她都不知道,又怎敢摆在爹爹的面前?
酒入喉,激出的却是泪。
午后的时光,很美,也很容易醉。
孙掌柜夫妇俩分别将这两人送回房里,本来,主子的信他是不看的,可是就压在桌子上,他壮着胆子看了,看完,便也只是一声长叹。
莽山,穆虎用过饭后便到了母亲的房里坐了会儿,逗了会小家伙后便也就回了房。
因为席间母亲问起纳兰,他才知道,纳兰此番出山,跟家里都没有提起。娘的眉头有些不快,他曾想替她说上两句,但毕竟是小辈,又是纳兰想得不周,也就做罢。
说也奇怪,这娘亲虽对纳兰亲厚了许多,但本来这样的小事是不值得老人家不愉快,可偏偏有些事摆到了纳兰的身上,便就透着几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