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徐天宝过得可谓是水深火热,自从楚家老爷子来了之后,每每天宝要去找云清,总会被怪老头堵在路上,那么原本计划好的美好一天,就会沦落为和老头共度的惨痛时光。一会下棋,一会钓鱼,这可都是耐心活,徐天宝既是没那兴趣,也没那个耐心。因此,今天她便早早的放弃了要找杜云清的念头,拉着朱小二便要出府。可朱小二那个三步一回头的德行,深深暴躁了徐天宝的心情,刚想好好念念小二,却没想到看到过道边倚立的季平。
这下,徐天宝玩心又起,对着踌躇着的小二说:“小二,磨叽什么呢,再不快你邀月楼的姑娘们该等急了。”瞬间,朱小二立马急得直摇头,还不时往身后看看,可人家季平一听这话却看似漫不经心的接道:“是啊小二,赶紧去吧,可别让佳人等急了。”说完,施施然而去。剩下的就是一脸苦恼的小二。只见小二愤然的回头盯着徐天宝只看,可天宝却径自笑得开怀,哈哈,她的表姐,吃醋起来竟也这般有趣。没说什么,直朝小二点了点头,便不顾身旁的人挣脱,硬是将她拖出了府。
徐天宝此趟漫无目的的很,只不过是最近太受不了楚家老头的磨难,出来透透气。因此,她带着小二四处闲逛着。宁波府她不是很熟,但朱五两起码带她转过几次,因此还能分辨出个东南西北。两人一路来到当地最繁华最热闹的城隍庙街市,原本以为只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货物,哪知逛着逛着,倒觉得街市里不乏上品,宁波人从来善于经商,也知道货物以什么样的形式呈现在人面面前最好。就连徐天宝的眼球也不禁被不远处的一支端放在台面上的发簪所吸引。她便朝着正吃得香的小二比了比,便急急走近。远看下的发簪就已经甚是出众,近看更是让徐天宝满意。发簪并不华丽,但确实匠心独具。
发簪是用玉雕刻成的,簪子是通透的白绿色,末端却有淡淡的青,甚是稀罕。而簪子的顶部,是致玲珑的图案,一时竟看不出刻得是什么。这家的掌柜早守在徐天宝一边,看着天宝的服饰也知道定是非富即贵,自然不敢怠慢。只听徐天宝问着:“掌柜,这上头刻的是?”掌柜忙解疑道:“哦,公子可能不知道,这玉簪二字,既可以称呼玉搔头,也就是现在您手中拿着的,用于女子装饰之物。还可以称呼的是一种植物,它一般是呈心形的。这支玉簪就是很好的将玉簪两个物体进行了结合,顶部刻得便是玉簪花,代表的是一心一意。”
徐天宝越听越有兴致,没想到这小小的一簪子竟有这样的学问和意义。掌柜看着天宝一脸的笑意也立马接着说道:“公子真是好眼光,这簪子是我昨晚才购入的货品,乃是出自唐朝,玉色质地都是上等,寓意又吉祥,公子何不就此买去,送给心上人呢。”徐天宝一听,更是笑的深了,一心一意,确实是好寓意。难得的好脾气,没还掌柜什么价,因为就冲这好寓意,什么价都值了。五百两的天价买了发簪,徐天宝满心的喜悦,将簪子放进掌柜送的锦盒里,小心翼翼的揣进袖子里,便继续往前走着。
可走着走着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天宝忙前前后后四处望望,然后才不得不承认,她好像把小二丢了,想到刚刚季平那张脸,如果回府告诉她小二丢了,那么自己的日子就别想舒坦了。徐天宝瞬间头疼起来,想着自己是看玉簪时和小二分散的,因此凭感觉般天宝往回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