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四月初的夜晚本应该是微风拂面,清爽舒适才对,但开着窗迎着风的季平只觉得热,是,热!深深的燥热,像是扎心底的燥热,无法排遣的燥热,她很想释放,哪怕是任何途径。想到这的她自己都忍不住惊吓下,这是什么想法,这样不顾一切的想法,居然只是为了这稍稍的热感。也不怪季平的想法,这药可是徐叔独门的东西,是他年轻时闯荡时备下的,因此世间也只有徐叔有。在徐天宝出门时,老爷子硬是塞给天宝两包,天宝虽然直嚷着自己还不至于窝囊到霸王硬上弓的地步,但还是示弱于老爷子的威下,乖乖的收下。
却不想这会儿真有机会了,季平的仇徐天宝从小就想报了,小时候骗自己偷看多银洗澡,她算了,骗自己看烛光练眼力害得她差点失明,她算了,骗自己学游泳浸在水缸里差点淹死,她算了,骗自己上房顶然后带着下人离开,还自己害怕了一夜,她算了,还有很多很多,多得罄竹难书的罪状,她徐天宝都可以大人大量的算了,就算是看在她二十二岁高龄还嫁不出去的份上,她徐天宝都想着放弃报仇了。可是,她不该大庭广众让朱小二把她上窑子的事在云清面前抖出来,搞得云清就像是她妓院常客的样子,明明那一次是徐天宝初次踏足烟花之地。
徐天宝一想起那夜杜云清嫌恶的眼神怎么能不生气不心痛,所以报复季平之余自己变像和杜云清赌气一般,每晚用膳后就拉着朱小二上邀月楼,朱五两几次想劝都在杜忘尘笑着阻止下作罢。不过今夜徐天宝可是孤身上青楼,问为什么,她倒还不至于这么恨季平,再怎么样她也不忍心她唯一的表姐□焚身而死。所以,她一早叮嘱朱小二,在二更十分去季平的房间,熟知季平的人都知道,这位小姐就寝前不喝碗杏仁茶是绝对睡不着的,莫说从小发誓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徐天宝了。
果然,听话的小白兔一听二更敲更声一响,忙起身向季平的厢房走去。犹豫在房门口好一会儿的她,终于鼓足勇气,敲了季平的房门。好一会儿却没人应门,朱小二又敲了几下等了一会,但还是没人应答。狐疑了下,朱小二缓缓的推开了门,却没想映入眼帘的是这一幕。迎风趴坐在窗前的季平脱下了外衣,单是穿这件中衣还敞着领子,此时听到脚步声的她正回过头,抬着脸,眯着眼望着进门的朱小二,脸上更是被燥热弄得发红,朱小二呆了会忙关上门,不知是惯还是怎的,关门时还不忘上了门闩。
然后快步走到季平跟前,担忧地她的额头,却烫得抽回了手,但停在半空中的手却被季平拉住,而后笑得娇媚的季平将朱小二的手印在了自己的脸上,说道:“小二,我很难受,好热好热,全身都好热,不过你的手真舒服,凉凉的,真舒服。”说着,抓着朱小二手的季平还将那手从脸上一路带到脖子上。朱小二早就动弹不得,心如鼓噪的她脑子已经丧失了思考功能,感觉着手底下燥热的身子,红润的肌肤,心跟着狂跳不止,手也好像想碰得更多,甚至自己的身子也想加入这场缱绻。
季平早已像失掉理智一般,她就像被烈火熏烤中捉住了来自朱小二身上的,像是清泉般凉爽的东西,身上的燥热也好像能被着清泉驱散一般。她痴笑的将朱小二的手握得更紧,慢慢的游移到了自己的口。而朱小二,一感觉到自己的手到季平口时,心中的鼓噪感早就把她的一切思绪淹没了,眼前笑得柔媚的人深深吸引着自己,朱小二终于大胆的靠近,伸过头去压下季平柔润的双唇。季平本能的想要推开,却不知是药物让她无力了还是对方珍惜温柔的吻让自己沉沦了,想要推开朱小二的手生生的变为轻搂住朱小二的脖子。
而朱小二也像是深受鼓舞一般,吻得更深了,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的朱小二却难得的驾轻就熟,像是专门在这方面有天赋似的,早在季平潜意识默许之时就探出了自己的小舌尖,游移在季平的唇瓣上,得到对方微微变重得呼吸声后,乘着空当变钻入对方柔润的口腔,灵动的舌尖找到躲在深处羞涩不安的润湿处,柔柔的贴近,加下绵密的挑逗之后,便是缠绵搅动。惹得季平身上打起了战栗,明明觉得不妥的理智,就这么硬生生在朱小二的游刃有余中丧失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