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蔬果洗净了,分门别类的该切的切,该放到冰箱的放到冰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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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厨房里传来水流的声音,沈浓偷眼看了厨房,见到苏静和穿着平素来这里打扫卫生的钟点工的围裙,蓝色格子带白色蕾丝边的围裙,显得她真如个小女仆了,沈浓忍不住笑了下,也看到那个钟点工阿姨穿这个围裙干活,可是,为什么,同样的围裙,小苏同志穿了就这么的可爱呢。
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娇小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沈浓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暖,一种从没有过的心安,他略略歪了头,唇边不自觉的挂了笑,小时候,妈妈也这样为着他做过饭,但那是很久之前,后来,家里有钱了,雇用了帮佣,再没有看到妈妈穿着围裙的样子了,记忆这时袭来的全无道理,可是,这才有家的味道,一个为着你,专心的做着饭的女人,或许,家不要多大多豪华,只要有这样的一个女人,才充满了温情,而不像自己的那个家,只有妈妈把她的麻将搭子都聚齐了,家里才有欢笑,但却是一些虚假的,刻意讨好的笑。
而那种堆砌出来的热闹消退之后,就是一片的荒芜,有一次她们的牌一直打到半夜里,沈浓下楼找吃的时,发现牌局散了,他走下去,接近厨房路过小会客厅时,听到妈妈压抑的哭声,从半开的门望进去,妈妈一个人半倚在椅子上,拿着一瓶红酒自斟自饮,颓废而略显老态的母亲,听到她哽咽的骂:“没良心的,养了个狐狸精,连家都不回了……”
沈浓的心咯噔一下,忙着侧过身子,躲在了门后,妈妈絮絮的骂着,似在控诉,这些怨怼,沈浓从小听到大,都已经有些麻木了,再没有心思去厨房里找吃的了,他侧过身子,蹑手蹑脚的重新走回到楼上去。
每个人的人生,总有缺乏的东西,再光鲜亮丽的外表,总是掩不住内心里,那一点缺失的东西,你的,我的,都不例外,就如被苏静和强烈的嫉妒与艳羡的沈浓,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