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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许妈妈苏醒,逐渐恢复神智,白天清醒的时间比初时已经增加七八时,唯一令许胭脂不放心的是,许妈妈不像以前似的主动开口讲话,几乎是有问才有答,人也比以前消沉,有时浑浑噩噩。
出院这一天,被父母关在家里的终于逃脱出来的左尹也来帮忙,左尹一来就开始鬼哭狼嚎的哭着脸,扯着许胭脂的衣袖表明立场,变本加厉的抱怨自己**的父母,逼他在家复习禁止他迈出家门一步,甚至连上个厕所都要跟着,说的声泪俱下。
偏偏许胭脂听了却觉得好笑,却也不拆穿他,是了,如今知道她情况的人早已对她敬而远之,还有谁愿意自家孩子掺上一脚。
不过如今这些她都已经无所谓了,哀莫大过于心死,如今她还有什么,还剩下什么。
许胭脂不着痕迹抚着自己的小腹,眼眸似星光闪亮了一瞬。
至少还有他,几天前,她在医院晕倒,医生给她做了全身检查,却被告知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怎么能让她不惊喜,这是她和季夏的宝宝,属于他们俩的小生命啊,虽然来的不是时候,却也是一个契机不是吗,说不定因为这个孩子她们两家的仇恨能就此烟消云散了呢,至今她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想,出院后,慢慢告诉妈妈,再努力说服她,她相信会说服妈妈,放下她们的仇恨,接纳他们。
此刻的许胭脂并不知道,这个她心目中完美的计划,没有换来他们重新开始,却是开始了另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
回到家中,已经接近午时,季夏回了家,照顾同样情况不佳的母亲,左尹也被寻来的母亲,拽上了车,甩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