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衍芳才从外边回来,原是婉君托了她带着几个婆子家院去收拾了那日外头签回来的铺面房,婉君问道‘去了好些时候,收拾的妥当了?’
‘是啊,这屋子原也常年用的,不难收拾,只是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主子要那么个不冷不热的铺子做什么,咱们杜家在正街的有好几家好铺子,您却不用。’
‘您且先别到处说去,我只叫于你办,这原就是我给自己留得后路。’
‘小姐这是什么道理,如今您----,’
‘如果现在能看一世的话,岂不都平安了,人总是要有个危机意识,大概你还不知道,原你们没来,我和小乔过的是什么日子,全靠着有些念旧情的人才没遗忘在这,生死由命,别看如今月圆花好的,谁知有没有缺的一天。’婉君凝重的说完,望一眼衍芳,听得衍芳心一惊,但她也素来是懂进退的,也不多问,只应着是。婉君又交代了‘先支了我的月钱去把公中的账平了,不该拿公中的银钱,日后倒是说不清了。’衍芳也应下了话,也幸得婉君这些年一直没领过月钱,自从掌家后,帐房却自动将这些年克扣她的月钱一并划了给她,如今三四百两银子,却也还有。婉君又交代了几样事,衍芳一一应是,正当准备去办,婉君又才想到这成先生到是怎么了,原昨个就说要进来讨论上次各管事的明细问题,奈何到如今也不见人影,
‘昨儿你不是说成先生要进来吗,后怎么没影了。’
‘是啊,昨日却还是遇见了,想来是有什么事又耽搁了吧,使去的小丫头说昨日不在府上,要不我再去瞧瞧,该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出门去办什么事去了,还没回呢吧。’
‘嗯,一会你去看看,你说说,我请的这两个哪里是先生啊,确是个个有本事的,倒是都会折腾。’
因想起早上房先生的趣事,也止不住笑开了,衍芳也说‘奴婢瞧着,他们二人到都是有些本事的,成先生沉稳办事周到,房先生赤子心,心算了得,只是啊,并不像其他那些墨守成规的学究一样,都是有些洒脱不拘一格的,而且,叫我瞧,他们对小姐都可很是敬重的。’
‘是吧,我到觉得他们跟着我是不是屈才了。’
‘小姐怎么就屈才了,叫我说,小姐您可比那俩个先生还要好,就算再多俩个都不算什么的。’迎喜才回来,听到半道,忙接话过去。三人不免都笑了,‘马屁也要听清了再拍,也就不怕拍在马蹄上。’婉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