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的结果一出来,王家人登时一阵气急,王母看着脸色苍白的端娘,心疼地吩咐人送她回房休息,一应养身补品全都准备齐全。
芸娘不敢多说话,惴惴不安地行了礼之后就缩到一边去了。王母估着端娘走远了,一个茶杯砸了过去,打湿了估着端娘走远了,一个茶杯砸了过去,打湿了芸娘的长裙,又听得她喝道。“我就知道你同你娘一样都是个下贱的东西,白白为了砸了那些个银子进去不说,居然还毁了你姐姐的前程。”
“太太息怒。”芸娘哭着上去要磕头,被王子腾媳妇拦住了,使了眼神让她在那儿别动,自己回身为王夫人顺气,“太太别恼,这回左右不是个伴读,姑娘还有着大造化呢,您可别自己气坏了身子。”
王母重重喘了两口气,也骂不出更难听的话了,只心中更为端娘的婚事恨了一回,这会子再巴巴地求上去,岂不是丢了自家的人。
又同王子腾媳妇合计了半天,说好等借着道喜的机会先探探贾母口风再说,这时才正眼看了芸娘,“还下去,看你再出幺蛾子。”
王子腾媳妇一福身,让丫鬟扶了她起来,亲自送了回屋,看她一身狼狈的可怜样子,心里默默叹气,不痛不痒劝了几句,也不管了。
王家此次不得志,却是欣喜了一个薛家,他家祖上说得好听,称一声紫薇舍人,但也不过皇商罢了。皇商再高贵,也是商,士农工商最末的一个,在四大家里总是有些不得力,这回听说王家女落选,便遣了人要去谈婚事。
虽然只是个庶出,可王家到底也就两个女儿两个儿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①
这两家暂且放下不提,贾家却是真正的上下一片喜气,福儿一边伺候着贾敏梳妆,一边口中说着讨喜的话,“姑娘这回可是给六公主作伴读呢,京城里边儿的,谁不知道圣上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公主呢。”
“你说得不乏,我听得可是要起茧子了。”贾敏嗔了福儿一眼,亲自动手簪了一支堆纱花在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