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父亲曾说过,不能指望安敬生对她从一而终,而她却还固执的一定要得到他的人,他的心。
任军缓缓的走到女人的背后,看着她轻颤的背影,不由得轻叹口气,“小姐,医生说老爷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只是最近不能再受刺激了,如果再有一次,老爷极有可能就挺不过来了。”
裴娜娜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冷然的转身看着他,“我进去看看爹地,你在门口等我,因为等一下我们可能要去拜访一下安敬生”
如果说过去的裴娜娜是爱安敬生入骨,那么此刻的裴娜娜就是恨安敬生入心。
任军微微点头之后,便再也没说些什么了。
裴娜娜伸手推开房门,空气中都是消毒药水味,耳边还是仪器的声音,呼吸罩上的淡白色痕迹告诉她,父亲还有呼吸,他还活着。
她缓缓走到裴天擎的面前,握着他的手,看着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好几十岁的父亲,不由得流下泪水,“爹地,你醒醒,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对安敬生有任何想法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去接近安敬生。”
如果不是她任性妄为,一切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是她好恨,为什么她闹到家破人亡的地步,而于然却拥有着安敬生的一切,这不公平,这对她不公平,所以她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