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中泽惶恐的吐吐舌头,向叶成林道声“抱歉”说没聊完的话留待回京再聊。然后灰溜溜钻到英飏身侧坐定,动作麻利的打开笔记本插优盘找发言稿。
叶成林对遭到抢白丝毫不以为意,因为薛中泽刚表现的淘气反应在他看来足够有趣。他用调整耳麦的手蹭着自己唇下位置,不觉间一厢情愿升起幻想:那个粉嫩的舌尖含在口中应该是怎样的清甜滋味···别样风情···
英飏将刚做的笔记推给薛中泽,扯下一侧耳麦笑道:“你可回来了,你再多说一会儿,‘那位’能把槽牙磨碎了。”——“我也正闹心呢,叶二少透露的话题不能为外人道,得把头凑得很近才能听见。您哪里不舒服了?”
主讲换了一位南美国家的学者,英飏拾起同声传译耳机,同时开口答道:“别紧张。早上餐厅送来生普洱茶,我觉着最近心火重就多喝两杯想解一解心火。又赶上这个空间有些低矮憋闷··不妨事,这位讲完之后有会间休息,咱们出去透透气就行。你赶快把这几个文字点记下来。”
真要感谢英飏及时出面帮他摆脱纠缠,能让他静心集中精力。此刻他不仅明确确定顾寒江的位置,更明显觉察到某个极度敏感体正在迫近。
余光看到英飏戴正会议耳机,薛中泽趁侧身看笔记时,快速将微型对讲器压在会议耳机下,耳畔随即响起质问,显然说话时是咬着牙关的:“聊什么好话呢,还要把脑袋枕在人家怀里?”——“二世子透露季宏图等人要用沙成泗灭口顶罪。另外徐锦辉正往这边来,我怀疑段志国会混迹在随行人员或者会场保安人员里。”
“嗯。刚才的恶意晃射在你们身后五点钟方向半径6·5之内。一个猥琐货色,你自行处理,不需要留余地。有人想浑水摸鱼,咱们就以逸待劳。”
台上主将开始回答举手提问时,薛中泽看了时间;每段演讲加上答疑时间,基本在40分钟左右。会间休息时英飏要去应酬徐锦辉,领导面前不可能作问切之事,务须以最快捷手段帮英飏缓解不适。他把手掌附在英飏背上缓缓推研,低声征求意见转移注意力:“稍后我陪您一起上去吧?等发言完毕若您仍觉不适,就和徐总先走,我留下听完后面的研讨··”英飏此时的注意力全在聆听台上讲解,更由于师生间对彼此触碰已经见惯,因而随即回以微笑默许。
凝神片刻后薛中泽抬手关掉会议耳机,通过腕表上的微型对讲报出了一系列方位坐标,对讲器中随后响起紧凑而次序的回复:“收到。明白。”
眼看台上主讲人明显露出疲惫之态,女主持人快速上台宣布休息,并提示场外分别按排右饮食、休息区,半小时后研讨会继续。
跨地域性的学术会议其实是堪称劳民伤财众口难调的事。专项学术研究人累,随行人员累,主办方配备的翻译也累。谁都想暗窥他人门墙之内的情形,又都怕被外人偷窥。因此各样学术公式代码、专用术语就层出不穷,即使翻译具备一定专业知识,也常常是听得不得其门,错译漏译就更是司空见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