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有特展区内收集相关数据作为有力佐证,真就定成个监守自盗无可挽回的死局也是无懈可击。此间,因此斩断了多少人的横财黑道,更可能再行揪扯出多少幕后推手,实在一言难尽。仅就此个案而言,“李竞”其人就足以被写进灭口斩首的名单,那么因此动用段志国这个宿敌,作为底牌反手一击就顺理成章。
就是在薛中泽刚喝了一口姜汁饮料时,段志国其实正在特展区门口,甚微侥幸地因差事交接而没有进门。从休憩位置、凉棚朝向,相隔于的距离,包括穿插摆列的展位等因素推测:除非有条件调查看即时图像,段志国无从看见凉棚这边的情形,也并不知道宿敌就在咫尺;但即使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唯一算抢得先机的,就是薛中泽可以仰仗天生异禀,既可预先感觉到对手位置,又能于后搜索其退路藏身所在。
目前的应对策略状似清晰简便:薛中泽可以故意暴露行藏将段志国引开,使英飏远离危险;然后做个瓮中捉鳖将段志国捉住。事后段某的主子若行纠缠起来,以薛中泽手中掌握段某的底细,也足以将其主撂翻在地。
季宏图有意反其道而行涉足是非之处,看似不合常理。但若他够狠也够聪明,一方面决然远离所有涉嫌事务,一方面在段志国得手后再将弃子抛出去,迅速洗白自身同时掐断并掩埋过去真正要追究的线索。
这把如意算盘打得不坏,从人之常情和攘外安内的双重角度出发,我喂给你一碗肉吃,也请你从此以后绕开我走路,略呈折中各有所获的逼着双方彼此各退一步。最是不济摆开个玉石俱焚的架势,各方面投鼠忌器,也能抢到不错的转圜先机。
薛中泽越想越烦,翻个身想抓紧时间打个盹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竟像有感应似的响起来,看号码却是祁思源的。
“祁哥,有何见教?”薛中泽用迷糊的音调问。——祁思源那边嘿嘿笑两声:“我就猜你这会儿准在床上犯迷瞪呢。行了,让他跟你说吧。”
话筒里随即变成无比熟悉的声音:“猫儿,又趴窗台上晒太阳呢?”——“哥—?—!”薛中泽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顾寒江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嗳!等急了吧?我刚到酒店,同机飞来的还有两位人物,所以就由思源安排先落在半岛国际这边。安排的另一个同事,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你那边了;那人你也认识的,去接他一下,房间尽量凑近些。晚宴七点钟开始,你负责集合他们全部过来汇合。”——“是!哎,等下··啪!”薛中泽脆声的答应完,别出新裁朝电话里亲了个响儿,只听那边噗嗤一声笑着按键收音。
快速至楼下,老远看到立在前台祝涛的身影,薛中泽禁不住眉开眼笑,当真熟透到‘拿不起个儿’了。
大庭广众下不便表露亲密,至迈进客房,祝涛一个健步跨上前,薛中泽不退反进伸手按着祝涛两肩就势纵身一窜,被端着两腿举抱在眼前;平端里足有三分钟后,又双手一颠将人稳稳放在地上。看着此番别致的小擒拿,英飏觉得眼花缭乱,常缨则是会心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