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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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那两人拍拍跳跳的走远,朱景升呵呵一笑解嘲道:“发现金矿也不至于这么急吧;这壶茶真是口味特别。”——许淙托着茶壶为朱景升添了茶,“再大的金矿也是有价的。能够令顾总疾步过去查看的,必定是比金矿更有价值的东西。”

朱景升老实不客气的把茶盅一撂,嘻嘻奸笑一声:“既然寒江公子要忙工作,那小淙淙就继续给朱哥做三陪吧:陪喝茶,陪吃饭,陪聊天儿。侍奉不周的话···”——“朱哥您手下留情吧。我都三十多了,可不能天天兜着尿不湿。”

又连着牛饮了四五杯茶后,朱景升说不能再喝了,他还要去探望祁家少爷,让许淙开车送他去雷金纳德酒店那边。许淙说只要朱景升不对他呲牙笑,不给他扎针,就是要让他背着朱大人走到祁公子那边都行。

车子拐出龙强大楼并进主干道后,朱景升把车内空调换成循环风。然后就凉嗖嗖的突然开口:“小许,听朱哥一句良言相劝。无论是雇主还是上司,顾总都是无可挑剔的好领导。可我必须实话提醒你,就趁着顾总这次有意为你提职,也就此撤步淡出吧。你和那位薛中泽不可能并存列席于顾总跟前。”——“抱歉,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不是听不懂,是不想让自己懂。那两人之间的眼神做派已经说明一切了。打个比方说,你或许可以算是寒江公子窗台前,曾经的一轮月色。但薛中泽却是他心口窝里的朱砂痣,就算他自己下狠手抠下来,原处也会留下一个血窟窿···”

另有句话在朱景升唇齿间回复游弋,最终还是没挤出来。他想说:刚才看到薛中泽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了顾寒江何以那么喜欢那副石画立屏,因为那副石画根本不是‘上善若水’,更不是‘春潮淙淙’,而应该是‘雪沃寒江’。

接下来的路程两个人都沉默了,许淙什么辩驳之词都没有,手上的烟则一根接一根的点。直至拐进酒店地库固定车位,许淙刺啦一声拉上手刹,摘开安全带;下车第一件事是倒烟灰盒子,把垃圾桶磕打得整个地库都能听见回响。朱景升明白,那个烟灰盒子其实是想往他头上砸的。

甩手推上车门落中控锁,许淙看着朱景升笑了,像是看着举着勾魂牌的鬼差步步逼近似的那么凄然:“朱哥,你不愧是家传针灸,说话看事和取穴下针一样,稳准狠。”——“我是医者,且尚存仁心。当日我见你时,疾在腠理汤熨可及,所以送你茶,可惜未着其里收效不佳。如今你症在肌肤,针石可及,自然还要试手相助。总归论着朋友一场,不忍见你病入肠胃再侵入骨髓,刀火难济走火入魔。”

朱景升按着电梯按键等着许淙缓步挪进去,又按了楼层数字键。“小许,喜欢上同性,不是什么罪不容赦的事。但你犯了两样最忌讳的错误:喜欢上自己的工作直属上司,还是个直人;等他终于甘心自己掰弯时,却根本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他心里藏着的人恰是同性罢了。更何况对于寒江公子,只有他去感情绑架别人,绝对容不得被别人绑架感情的。”

电梯升上地面二层时,朱景升摸出突然震动起来的手机接听,随即满面笑容:“哦,思源啊。我已经进电梯走到二楼了···哦,好,我就在二楼等你。”说话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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