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亲哥,别咬了。真疼。”见顾寒江不理会告饶,薛中泽索性把两腿向后一盘,把顾寒江锁在自己背上,然后故意撅着屁股顶他,“张嘴!不松嘴是吧?我可学驴叫唤了啊?”——背上那位倒真是立即松嘴了,把手掏到了敏感地段并抓个满把:“叫啊,我还真没听过小猫学驴叫春呢。”
一贫一逗,两人都笑得松了劲。就这么前胸贴后背的紧紧叠着一起赖床,可是连一分钟都没有,差点又把男人那点儿晨起反应勾出来。顾寒江闭目念了数遍静心诀后,搓摩着薛中泽的肩背,柔声打着商量:“咱还是起床吧,一起下楼吃早点。上午数据处的人还等着咱们过去碰个面,把三维成像的初样和对应名称复合出来。”——“您昨晚可说过我今天是公休的。”
薛中泽蹭着想转为仰卧,被顾寒江一把按住,手上加了些力道,缓缓为他搓揉腰背。要是再放任着猫儿这么蹭着逗火,肯定要做回“晨练”,那就得一起睡到下午了。他们俩无论谁睡懒觉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明火执仗一起睡懒觉。下属们自然不会明说质疑,可是上司一旦究问必要有个说辞。他们都不在乎被人洞悉所谓的内情,而是极为一致的认为:没必要在外人眼前故意显摆属于私人的情感。就好比大腿根上长胎记,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非要举个大喇叭喊得尽人皆知,就不是标新立异的个性问题,而是绝对的缺心眼儿。
顾寒江往上撑着身体坐起来一些,双手捂着薛中泽的颈后,慢慢搓揉:“今天这事儿特别重要,得尽快画出图像初稿,以便尽快查处对应名称;非得你领头做才行。”——薛中泽像猫似的撅起屁股抻了个懒腰;蹭着下床趿拉起拖鞋,拾起两人的内衣往洗手间走:“行吧。准卿所奏,晚间以身相许作为酬谢!”转而拎了条湿毛巾回来,递在顾寒江手上。
顾寒江接过毛巾仔细擦脸戴上眼镜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捧着薛中泽的脸认真亲上一下。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这一吻中饱含着多少感慨欢欣。
这样梦寐以求的晨起情景,曾经是和吃饭穿衣一样无比自然,编排在当年的日常工作生活中,也曾经多次出现在各自形单影只、清冷独眠的梦里。
曾经的寒暑假和周末假日,薛中泽来‘陪着’顾寒江值班。斗室之内不时响起画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和书页翻动的声响;一人在看书,另一人画临摹,没有对话谈论的题目时,就彼此静守感受着来自对方的温度。
顾寒江四肢伸展的倚在铺满晨光的沙发里,重新享受着属于他们的晨起感觉。眼神跟在那人身上,听着顺嘴哼唱的“今日痛饮庆功酒”的唱段,有条不紊的收拾床具、开窗通风,收拣上午要用的画具···一个没留神差点儿闹笑话,薛中泽拎着洗好的内衣要往阳光露台上挂···
顾寒江忙提高声音阻止说:盥洗室里有烘干机可以用,花架子旁有折叠晾衣架,照样也能阳光照射紫外线消毒。可若是顾大局长窗内挂起成双的内衣,被下属看见岂不笑掉大牙?——薛中泽嘻嘻奸笑着摆开晒衣架说:我是想借此让‘事实’于无声处的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从今往后,寒江大公子就是薛家的人了。
顾寒江被臊得脸皮差点裂成开片儿瓷,朝着猫儿直作揖,结结巴巴‘追悔不已’:“行了,小少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给我留点脸吧。哥欠你的情一定补回来。”
赶着猫儿去洗漱时,顾寒江抓空儿给萧正拨了电话,向老爷子请教关于特别脱密规定的事。几分钟之后顾寒江收到了加密邮件,手机上也接到了对应解锁密码。顾寒江托着脸将那份邮件读了两遍之后,脸上浮起“甚和朕心”的笑容。
那天早晨,龙强员工餐厅的人最先看到,他们的冷面老总竟然有兴趣来吃早点了;还与那位同行的属下分吃茶鸡蛋(顾寒江吃蛋黄,薛中泽吃蛋清)。再后来,办公区里所有人都有同感:今天阳光格外灿烂,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