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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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局长没有飞起窝心脚,把‘小陆’踹出门去,只走着鼻音阴测测的问:这孩子从十三岁就跟在我身边,由他协助以及主查小几十案件无一错漏。他是双还是同,与工作品质有根本关系吗?你觉得我会因为助手的性向差别而埋没他的能力吗?

陆副处被唬得失眠了好几天,祁思源获悉后都指着鼻子臭骂他二逼。所幸事后还是提醒他争取主动,要非等到顾寒江发作下手收拾他,只怕三四辈子的老脸都不够填的。

顾家大爷碍于官面体统不便、不屑于玩阴的,并不代表他不会干;顾三爷却可以划拉一把理由,明着玩玩‘角儿铁棱子’的处事作风,暗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三爷眼里不揉沙子,更不听官场上的调调儿,他就只讲究:兄弟之间是共损共荣的,不能白祸祸一道,事后总得有个说法。

小竞的后爸是个狗不拾的货,梅阿姨确是大院里公认的好人。何况是小竞与顾家大爷既有救命恩又有同袍情。他们这一筏儿人里,小竞是‘小尾巴尾巴儿鱼’,当哥哥的关照不齐,没人嗔道你,但你陆正纲穿上官衣就踩祸自家兄弟,这事做得忒煞不厚道。

于是祁思源出面做一回和事佬儿,在顾三元的地盘上把陆副处长归置一顿,然后再拎过来请顾大人验刑。兹要是见寒江大公子的冷脸开化,这段事儿就算翻篇儿;而且事情即使传扬开来,各方面也都可以说是兄弟间开玩笑,就此前嫌尽释。

陆正纲斜签半个身形,就和着姿势坐在圆墩上,一口气喝光了茶,又老实不客气的抄起茶壶斟了一杯,润透了嗓子操着金属共鸣音道:“嗳,这我可得说句公道话,不赖乐乐犯脾气。人上了年纪难免说话不周详,阿姨重男轻女的观念又太重,加上小孩到了叛逆期,就茬在一块儿了。其实老太太也是好心,想帮您续一房夫人,以便来日在给我们添个侄男侄女的,这都可以理解。可不该直眉瞪眼对着大孙女叨叨什么‘给你找个新妈妈,好给顾家添个孙子’···还什么‘女孩子早晚是外姓人,顾家得有个正经男孙继承香火’···乐乐从小跟着姥姥家长大,我姐(周雅誉)过世时,孩子还不到十岁呢,现在甩这种话,简直就是往孩子心上捅刀子,让乐乐怎么受得了。行了就这么点子事儿,哪说哪了吧。我和思源都过去帮哥哥您劝过老太太了,十天半个月才见着亲孙女儿一回,别逮着什么话都往外喷。”

顾寒江紧紧捏着茶杯,眼镜片儿上被熏了一层水雾。最后他像是被茶水热气冲到了,放下茶杯又扯下眼镜,啪的一声丢在茶几上。双手搓搓脸,略呈倦意的对祁思源道:“成吧。替我谢谢萧叔,隔辈人的事儿还要打扰怹老人家清净,真是过意不去。”——“甭说得这么见外。我爸和萧叔都喜欢小孩儿,乐乐在怹们跟前儿准错不了。”祁思源搭过话,吹着杯中的菊花朵儿品茶。

由于顾寒江随即闷声不语,在座的气氛骤现沉闷。薛中泽拾起茶壶为祁思源续杯,假作不明的打听新鲜:“看祁哥今天动作僵硬,是跑去健身了吧。不过好像是一鼓作气用过劲儿,把胳膊腿儿抻得劳损了。”——祁思源摆手一扇毫不在乎的答道:“别提了,今天去三元那儿骑马。好久没这么抻练了,几个小时跑下来,真是腰酸背疼的。”

陆正纲闻言立刻就坡下驴,大呼委屈:“靠,江哥您是不知道,思源公子挑唆他手下随从跟我叫板,比不过拳脚跟我比骑马,还是特么骑光屁股马。一上马我才发现上当了,那小子是大草原上放马的出身。卧槽得嘞,这一大圈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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