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强示本来还想表示一下恨铁不成钢的痛心,一听汇报之后连站稳身体的劲儿都泄光了。
祁思源双目灼灼的盯住梁强示,就象一把腾起的火瞬间爆开,一句钉一句的质问道。“老梁,都是明白人就别再藏着。你们父子俩给我玩这手灯下黑,是想摽着我跟你们同归于尽;还是想故意搞个天下乌鸦一般黑,让我以后绕着你走?真是要前一个目的也无妨,明的暗的随你挑,我奉陪!如果是后一个意思,我现在就答复你:出了雷金纳德酒店大门,你们父子俩别说捣腾白粉,倒军火都跟我没关系。但在这个大门里面,谁敢毁这座酒店的门面,我就连此人的脑袋带饭碗一起砸!缉毒科的人上来了没有,赶紧的把这三堆臭肉归置走。”
梁强示在人前还要拘着面子,只是对祁思源一个劲儿鞠躬作揖,“思源公子,高抬贵手。我绝对没有存过那种险恶心肠。都是这孩子不上进,看在一起共事数年,你就高抬贵手。我这就联系戒毒所的人把他带走,往后绝对不许他再迈进酒店大门一步···”······
半个小时后,先上来四个戒毒所的人,把梁红卫捆吧捆吧拎走装笼,去戒毒所戒毒,这已经是三进宫了。和梁红卫一起过瘾的一男一女,因没能及时吸上一口,毒瘾发作闹得很厉害;被提前捆成倒攒蹄形状,还倒在地上不停的犯疯。紧跟着再上来的缉毒警,将他们从后门运走了。
几分钟之后黑桃k再次立在二楼挑台,俯瞰酒店大堂各处景象时,已幡然一幅温文尔雅的模样。好像刚才那场抄查吸毒的事儿压根儿就没有过。
下班时邵明远叫住薛中泽,捏给他一个细纸卷儿:“小薛,你的工资条儿。还有,祁总报请董事长特别批示的,你的试用期压缩在一个月,转正了啊。好好干!”——薛中泽捏着纸条儿看了一眼最后的数字,略呈赧颜的答道:“谢谢董事长和祁总,也谢谢邵哥。”
邵明远呵呵一笑爽利的拍拍薛中泽的手臂:“都是在军营里混出来的,怎么着也能互相叫声‘战友’,甭说那两家话。成,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啊。记得去看一眼排班表,你以后要跟着排夜班了。”
在曲阜办完事,接待人员对许淙关照说,已经预备好内部招待所以供住宿。可顾寒江随意性的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号追踪后,就无论如何都不能停留,和许淙相互替换着开车径直往回奔。原因说简单就简单,说复杂就能丝丝缕缕铺天盖地;薛中泽佩戴的追踪信号居然出现在首都机场航站楼区域中,而顾寒江对此项走动是一无所知的。
开上回京高速之后,顾寒江急忙给雷金纳德保卫部经理邵明远打电话,询问薛中泽当天的班次;邵明远说薛中泽今天排的是前半夜夜班,应该是晚九点整接班。由于是就职转正后首次夜班,昨天交班之前还特意来和邵明远会面熟悉了一下夜班程序呢。
顾寒江于是又给公司打电话,让大林找个事由尽快赶去机场,“汇合”到薛中泽一起办完事,把他送回单位。大约四十分钟后,大林打来电话,是暗中打开的免提,能清楚听到里面的对话:大林抱怨望京地区方向不正,每次走到这都爱转向;然后还招呼着请薛中泽帮忙,将几个特级桶装啤酒装进后备箱。顾寒江听着里面的对话,心里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迈进雷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