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中泽脱离昏迷时,耳朵上已被钉上了定位器耳钉,他抬手摸了摸,一句话问得顾寒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我还是完整的,还以为早被你切丝儿切片儿的炒菜了呢。”
顾寒江随意的挎坐在一张桌子上,一手按着腿,一手点着手术床上的薛中泽,呵呵笑了一串:“别招我亲手收拾你。”
许淙又开车将薛中泽送去雷金纳德酒店,途中例行关照,眼看临近两会召开,领导指示务必加强外围及挂靠人员的筛检,顾总如此行事也是事急从权。
把薛中泽提前放在进入雷金纳德酒店的小路口,许淙提着给他备好的档案袋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就踏踏实实的当几天工薪族吧。想安排老人看病前,给我打电话。”
从进到人事部报名填表,到下放指派去本部门经理处面谈,程序走得顺顺当当。行政部的秘书小姐们看到有帅哥入围,纷纷娇柔并热心的上前套磁。
人事部小办事员儿拿着薛中泽的员工表,一路走一路回头解说着各部门位置,最后还是忍不住承认:“这下后勤保卫部可算有了他们的部花了。一直以来都是前厅餐饮部一枝独秀的。”——“怎么个意思?”薛中泽没领会她说的话。
小办事员弹着两手间的纸张,一脸‘包打听我全懂’:“餐饮部有朵眼前花儿,哎呦喂,全酒店上下平趟、男女通杀的一柄人间凶器;是祁总的爱徒。如今终于出现可与之分庭抗礼的角色了。”——“你说的这位是叫蒋敬璋吧,巧了,那是我发小儿。”
“窝了一个曲,难怪今年酒店摆花添了那么多桃花,风水一下子就好起来了,吸引各类型的帅哥纷纷来投!”办事员只顾仰天感叹着一下就撞到墙上,她又自己骨碌到室内梯的电梯门上。
真是早一步赶上穷晚一步穷赶上,电梯正好到这层被碰了按钮停下开门,胖乎乎的小办事员一个后蹬儿,就摔了进去正好落在乘梯人之一的怀里。胖姑娘的高跟鞋正正的踩在那人脚上,疼得那位直喊救命。
祁思源拎着胖姑娘的后领子,把她从蒋敬璋身上摘开,又回手架着徒弟走出电梯。蒋敬璋被踩都疼出了眼泪花儿,一瘸一拐的蹦到走廊墙边,直转磨磨儿。
薛中泽瞬间就认清了出来的师徒二人,不及多想就扶住蒋敬璋靠稳墙壁,低头去脱他的鞋,看踩伤了没有。蒋敬璋低头看到来人是笑笑哥,登时双手搭在其肩头,满脸跑眉毛的笑开了:“耶?笑笑哥。你到我们酒店来了,真好,真好···”
瞥见师父瞪着一双刀枪并举的眼睛时,蒋敬璋连忙收了兴奋,朝着薛中泽和胖姑娘讪讪笑着:“···咳咳,没···没···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