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编辑的数据资料。
田主任跟在老爷子侧后位置,款步进屋落座;躬身谢过让茶后,也不多做虚伪推脱,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夹阐明来意—街道管片上开展群防群治活动,其中有外来人口记录一项。据小街上带袖标的巡逻大妈反应,薛宅由于家主工作原因,一直是访客频繁往来,近段时间总是有个年轻男子到访,并且留宿时间也没准。因此身为该地段的居委会主管需要登门与房主沟通一下,做个记录备案。
薛骁璔按下伤怀,缓缓解起身走到儿子房门前拉开门,音色平淡的问薛中泽:“手上的事由着急赶做吗?要不急的话,出来和街道上的田主任见个面。”薛中泽随手按了待机密码扣起电脑,趿拉着拖鞋到正厅。
田主任礼貌性的主动伸手握手见礼,直夸赞说:薛公子真是一表人才。随后就抓起笔逐条询问起来,诸如:身份号码、户口落在哪里、目前做什么工作、婚否、在本街道是否将常住或偶尔回来··而薛中泽的回答既无温和可言,答对中更是否定成色居多。
一套询问对答下来,难免勾起老爷子心中悲戚,脸色也有些变了。可有不舍得对儿子多加责备,送走田主任后,也不欲多言神情黯然回房就寝。
次日一早金研院保卫科长打电话给薛中泽,约好碰面地点将坐车交给他。薛中泽看了新车心间暗笑:交回的是捷达王,转手就换了奥迪A6。想来英飏南行一事,已经滋生出不少麻烦。
在机场一见面,英飏特意打量了薛中泽一番,见他脸上毫无悲戚骄躁,就浅笑着把行李车、挎包全交在他手里。两人间虽是雇佣关系,彼此也是熟得不能再熟,相较于对其他人,言谈不知松范了多少。
走出宽敞高亮的机场大厅,一见停在阶下的坐车又换了,英飏不禁耸动着冷笑一声:“把你派在这边,帮我做那些琐碎事,院里那些人没少难为你吧?”——薛中泽将行李一一放进后备箱,把行李车还到门卫处,“还好,开始根本不让进门,我就干脆去钻图书馆。后来不知道怎么想明白了,特意让保卫科的人打电话让我回去,还让专人领着我各处走动办事。”
英飏坐到了副手位,随手扣上安全带:“你不在的这一个多月,我都快被那群赌棍绑架了。”——薛中泽听到话中有玩笑意味,就顺嘴答言:“研究科室里的人怎么有那么大的牌瘾?!我猜是有人闷着借此暗行贿赂;再不然还能令您欠一身赌债,将来可以借此操纵。”
“所见略同啊,我也这么想。所以近段时间我一直都躲去学长师兄那去。可是学长更是个久战麻坛的老赌棍,我简直是自投罗网。”——薛中泽熟练的启动车子,稳稳的转出机场拐上回城高速:“只当花钱买平安吧,落在徐大人的抽屉里,肥水未入外人田,还有望落地开花。”
走出不远,英飏将车窗落下一道缝,随之哂笑道:“肯定是临时征用了财物总监的车,车里全是这位女总监的CD香水味。”——薛中泽呲着牙嘻嘻一串笑,没把他‘看’到的车内实景说出来:“我来时开着循环风吹了一路,香味还有是很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