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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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桌旁的正是和梅珊做对桌的男同事,听了这番分析,忍俊不禁道:“既然您都看得这么明白了,以后就别接这种事。我姐就在那个大院后勤处,听我姐说,现在那院里正在做经济清查。您别为拘着面子白犯好心眼儿,回头又受他们牵连。郑团,容我提醒您一句,就先前那个张嘴闭嘴叫您九叔的郑素花,其实跟您压根没任何关系吧;可是她和她老公全家被灭门那事儿,后来钻出多少是非,把人折腾成什么样,您这么快忘了?”

郑团攥着手机钉枪放炮般说了一串“对”:“老丁你这篇劝告太中肯了。人不能被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对吧。哦,咱们言归正传。你上次说发愁你家丁戈在家呆着没个正经事干,正好我闺女工作的酒店开业之后一直在招工。我给你写个电话,让丁戈去找她,领他去人事部谋个事由儿的。”——老丁接过便签纸,轻声念着上面的字:“郑颖,前厅部主管··哟,您家姑娘在那儿还是领导呢。怎么样,有男朋友了吗?”

郑家有女早长成,笑靥如花百媚生。心高眼亮未遇良人,宁叫春空过。曾经很长时间一想起这把心事,郑团就急的头冒烟。所幸是近来听老伴悄悄学舌,说见到闺女下班晚归有人送,猜到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已芳心有主。把两口子高兴得直跑到庙里去拜佛。

就在当天下午,李家小楼接到一封挂号信。李长才吆喝着服务员给他找图章签收,满心以为是好东西,孰料拆封之后抖落出多张旧照片。

服务员在旁草草摆弄成列,大致看出蹊跷——是文革时期一个女人从游街批斗,到被革命小将执行专政的记录摄影。女人最后的死状被拍的无比清晰,肢体变形头颅破碎,脑浆血污铺满地面,爆出眶的眼珠黑白分明,打着大叉子的名牌仍能看清楚其人姓字名谁··

李长才看到这些就嗷的一嗓子出溜到了地板上,‘弹弦子’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几倍。那是李树英的亲妈,是李长才亲笔写材料揭发检举为地主分子,被造反派活活打碎脑袋暴尸街头。

同日晚间,纪检和扫黄组联合执法队突然出击抄检某部招待所,包括刘援朝和姘头李树英在内的数名官员被当场掏被窝捉奸。

冯艳得到消息,抢先到拘押室领自家男人;一进门就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关押李树英的小屋··不消片刻小屋里传出的呼救惨叫,就不像是正常人的嗓音了。

行动组组长祝涛实在听不下去,把桌子一拍呵斥道:“嗨,别在这听窗根儿捡乐,这都不是人声儿了。赶紧过去看一眼,出了人命今晚在场的都得脱衣服(开除警职)”坐在门口的两个夜班警员闻言站起来就走又被叫住:“怎么不动脑子呢,身上标示摘了,不怕被反咬一口啊!”

冯艳被拖出小屋时已成癫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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