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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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菜服务员问用什么酒水饮料,两人都心照不宣的说喝茶。服务员转身离开去起凉菜,两人也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英飏斟好茶先递给薛中泽,同时开言笑问道:“如果我说,我已经找了你好久,你会不会觉得惊讶?”——“还行吧。您肯定是问过北区所里,然后那的警员回答说,某人不在这儿了。”薛中泽躬身接过茶杯,又伸手接过茶壶为英飏斟了一杯茶,算是回礼。“我确实在那边没呆几天就调离了。”

“恐怕是我连累你了···”——“英叔您千万别这么说,根本谈不到连累。我本来就是挂靠编制,在哪不是混呢。”薛中泽满不在乎的品着龙井,假作被热茶嘘了眼睛,眯着眼神打量桌对面的人。

以他目前所掌握的技术层面判断,英飏的佩戴、装饰属于中档以上收入水平的标准;唯有他小手指上的尾戒略特殊,暂时断不出材质。

英飏抄起调羹盛了一勺菜布在薛中泽的盘中,面露忍俊之色的回述当日的糗事:“回想起来真正是塞翁失马安知非福。伤到手的前一晚上,先在酒桌上和那群战友喝了一场,散场后我又跑去搀和族兄组织的牌局。结果那天夜里牌运出奇的好,右手抓牌想抓什么来什么。哥儿几个不肯放我走,打到最后都不敢睁眼了,麻将牌上是什么花都看不清。本想在我哥家忍一两个小时,天亮打车回来上课,又被找东西的电话折腾的找不着北。回来宿舍就被学长师兄拉着出门遛早儿,最后就拍到个‘满江红’(扎伤了手)。”

吃了一口菜后,英飏特意两臂蜷曲伏在餐桌上,将头凑近:“可事后追查起来,幸亏是有这些事连缀着,尤其是你写的那篇旁证材料起了千斤坠的作用。不然的话,我真要被一根稻草压断脊梁骨,亦或被挑落万丈深渊。可见事到关键时,谁是雪上加霜,谁又是雪中送炭,真真是分明立显。”

服务员端上两只紫砂盅,捏开盖子后向食客知会,您的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

英飏盛了一碗蔬菜炒饭递给薛中泽,手扶着汤盅笑着打趣道:“《诗经·秦风·无衣》中有云:岂曰无衣,与子同泽···修我戈戟,与子偕作。你我这分羹同饭之谊,比那个也不逊色,对吧。”薛中泽笑得不行,忙抓着餐巾捂住嘴,免得口中的食物喷出来。

“小李,我问句闲话,你不想回答就摇头。我觉得你办事能力很好,何必只做个挂靠职位?”

紫砂盅的西湖牛肉羹正是心中所想的味道,鲜香温暖,滑爽中兼有牛肉绒的劲道,胡椒放得恰到好处,提味并有着通窍的效果。“我这批赶上的复员工作分配,基本上都是教育口的,稍微好点的是某个国属机关保卫科;无奈于政审家庭关系一项,我又不过关。现在挂靠这个地方时间相对灵活,所以我想着忍两年拿到晋修本儿,再去做别的。”

英飏刚送进口中一勺汤,只以点头表示明白。一口汤还没完全滑进肚子,放在餐桌靠里位置的手包中响起嗡嗡声。英飏朝薛中泽一挑眉毛,抓餐巾擦了嘴角伸手去摸手机;瞟了一眼电话号码后,就骤起不虞之色的按键接通。“什么事儿呀?你就说我去外地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种挂在嘴边上的话,还用我替你想?”按键收线把手机塞回包里,撇撇嘴解嘲道:“我也以汉字组成说个笑话,刚才打电话这位是有关单位指派给我的秘书,说句大白话形容:跟你算一个系统的。可他和你比起来,简直就是‘能’小姐遇上‘熊’小姐,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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