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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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纲很是讶异:“还挺会玩儿啊;你好像并不急于追寻失踪同事的下落?”——薛中泽头也不抬,一丝不苟的继续着手上的折叠:“建组之初,江队就一直强调要我们在其位专其事。林彪在辽沈战役有句非常著名的话:我要的是塔山,不是伤亡数字。这种任务本就是狭路相逢、优胜劣汰,我被借调进组的任务是定向狙击,不是打扫战场。打探江春年的行踪,不属于我的工作范围。”

陆正纲被气乐了,咬着后槽牙道:“你家老爷子那点儿军旅梦想,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吧?”——薛中泽当然知道所谓‘老爷子’是指李长材,便冷笑反讥:“他那份心机要都用在正事上,某届军委里至少能给他支个马扎···陆哥不是说见面细谈吗,现在又变得含糊其辞的;又不是怀春娇娘,不必玩儿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戏码吧。”

陆正纲挥手往薛中泽后颈上捎一巴掌,算是对于犯了多言忌讳的薄惩,而薛中泽也有意没能躲开,双方也就此略呈缓和。身为纪律部队一份子,禁口保密是天职本能。薛中泽刚才那番半逗笑半挑衅的话,无疑是令陆正纲轻易捉住把柄的疏漏;如此一来,陆之于薛是确认了名头来处,反之薛之于陆则更符合毫无城府的‘黄嘴小家雀儿’状态,翅膀不算齐整,气性却不小。当初总是屁颠儿屁颠儿的缀着顾寒江身后,被半哄半管着也算得上茁壮成长;现在少不得还要有人来扮演大哥角色,否则他就不买账。

“嗳,看在从小的交情,我只能跟你点到为止、哪说哪了。”陆正纲摆出一副中肯宽厚的长兄模样,和蔼的搂着薛中泽的肩头,凑近叮嘱拆解。“西北煤矿大案近十年悬而不绝,闹得水深火热的。如今已经震动了京都。”

经济起复的侧重指向西北,沉默了近十年的案子在某种冲击波的震荡下突然死灰复燃,环环相扣纠缠不清,即使是强震后的余震震荡当量,也波及到了多位地方大员。

双方都到了拼死一搏的对峙气势,被查处方甚至拿出破釜沉舟的狠劲儿。高价买凶灭口是最主要也是最见效的手段。从去年入夏时起,多位涉案或涉及内情过甚者被灭口。死于爆炸的杜友亮、郑素花夫妇就是涉案的角色之一。至今年入春,主抓案件查办人员及家属也开始受到不同程度的威胁,甚至有主要人员或家属离奇伤亡。

段某是受西北方面高价收买的一把‘枪’;但他的高明之处在于,并没有头脑简单到仅仅安心地做一把枪。他下手杀人前拿到了杜、郑掌握的重要证据,因此免于被买凶一方再次买凶灭口;也因此成为双方瞩目并都是志在必得的一颗棋子。

薛中泽折完最后一个小纸鹤,用指甲掐着放在真空杯盖子上。“我现在有点明白江春年下达必杀令时,是何等气急败坏的心境了。东挡西杀带球过人忙了几个月,熬到了罚球点射时,忽然被换下场···换成任何人都不会甘心让位。何况在他眼里,你还是个过河卒子。”

最后一句点评招陆正纲不爱听了,骂了个脏字。抬手把桌面上所有的小纸鹤归拢一捧,尽数放在薛中泽手心里。“过河卒子又怎么样?!局部利益再重也必须让步服从于全体战略。姓江的丫要敢擅自行事,我就有权先拺了他。”

薛中泽悠哉悠哉的拨弄着手心里的玩意儿,嫣然而笑:“陆哥身为正功角色,何必与鼠目寸光的丑儿一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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