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中泽被这番话惊得几乎要喷酒,他按着木坐墩刚要起身,餐吧伙计拖着两只硕大的塑料桶走过来,急急火火的招呼段志国:“段哥,里面跳闸了,老板让您快去看一下呢。”
段志国闻言并没有立即起身,稳稳的放下杯筷抹了下嘴角,对薛中泽道:“兄弟,大哥跟你说句最实在的话:既然全须全尾的从部队下来了,就踏实回家去孝养爹妈好好念书。你趁着眼下至少是手干净、心也干净的一个人,甭伙着一群骚干败类瞎混,混不好就混瞎了。”言罢又扭头对伙计交代,“这桌今晚所有吃的酒水都算我的,你小子照看好了,甭又背着我要小钱儿。”说完头也不回地的进了酒店大门。
片刻功夫,祝涛咬着根牙签,背心撩得老高,挺着肚皮晃荡过来。似是顺便的朝薛中泽招呼道:“李子,明儿上午去逛孔庙,你去不去?要想去的话就赶紧的回屋睡觉,到时候你还得跟我换班儿开车呢。妈的这帮孙子想起一出是一出儿的,闹得我今晚连酒都不能喝,贴饼子闹(熬)小鱼儿,多香啊···靠!”
薛中泽向餐吧伙计道过谢,就假装满嘴牢骚的和祝涛晃荡回房间。
一进门见隋杭坐在过道鞋柜上,脸阴的能下雹子。看到他俩回来如释重负的稍松了一口气,又挑着拇指点点室内,气急败坏的催他们赶快进去。自默然看向室内可谓‘景象’狼藉,靠墙的床垫上摊放着女包和简装化妆用品,显然是已经被逐样查验过。
陆正纲肃着一张象被熨斗烫过的脸,一言不发的抽着烟,祝涛抚顺了上衣领着薛中泽停在几步远的距离上,陆正纲连眼皮都懒得抬,半天才冷着声音道:“回来了就好,找地儿坐下。先把眼前这团乱麻摘清楚了再说。”说完往烟缸里弹了烟灰,朝隋杭一抬下巴。“隋杭把你们组现在的情况讲给他们听。”
隋杭清了下喉咙简明扼要的陈述:晚六点半时分,陆正纲带领手下人特意来这边会合,才知道江春年擅自更改了会议决定部署。陆正纲打电话欲行质询,发觉打不通江春年的电话,且其他人也无法拨通江的电话。最后是甄莎莎做贼心虚的打电话给隋航,探问江春年的行迹,才确认了江春年失踪。接着又觉察到隐蔽在外的陈学林几乎是前后脚失掉了联络···接连两个组员失联,隋杭和祝涛情知无法隐瞒,即时向陆正纲作了汇报;由陆正纲派人找到甄莎莎押回到海景酒店进行对质。
“额外说明一点,预定是江春年安排你们分批到我那边会合,重新分派任务部署。我们一直等到傍晚,才被迫临时推迟工作主动到这边来和你们碰头。你,接着说。下午和江春年去哪了?还有这之前都有过什么异样情形,一条一条的想。”陆正纲捻灭了烟蒂,为有意占着手又点起一支烟。
甄莎莎瑟瑟的蜷坐在墙角,面如土色一幅如见坟穴的恐惧之态。“···昨天把手机忘在房间里了。开始以为是被偷了,回房间发现压在枕头下面,是出门时忘带了。今天下午我去商场买衣服,他去给车加油,说好晚上八点商场门口集合,同车到您那边会合···可等了半个小时都没见江队,打电话都是‘无法接通’;我觉得不对,就给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