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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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涛是个三十岁上下的汉子,紧身T恤很好的收束出宽肩乍背,健硕的臂膀胸肌。他的父母是内蒙古插队的知青,九十年代中期才随着落实知青政策的尾巴,回到原籍。在他身上宽厚机智形成和谐的兼容并包。在本次行动组里,也是唯一能说上两句话的人。

薛中泽故意缓慢的翻看了案卷,然后没话找话的和祝涛闲聊抬杠,借以打发掉长途驾车的枯燥:“看报告上所列的,嫌犯之前藏得挺好,这次怎么又故意暴露行藏呢?”——“据调查,后来死的这一家中,男主人是他最开始的上级,对他没有好印象。很有可能在给他的推荐报告或小洁里,掺杂了个人意见成分。一致后来接手的这个上司又过于主观,形成某种程度的恶性循环。哎,可惜呀。能当上特种部队的人,都是男人中间百里挑一的汉子,出类拔萃的军人···就这么成了害群之马。”

“要我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能够在那样环境下照样练出一身硬功夫,可以推测此人有一定忍耐力的。不把人逼到疯癫的状态下,谁会干杀人害命的事。军人和普通百姓不同,对于岗位、战友的感情,以及对于信念忠诚的坚守,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薛中泽同时在暗想,如果同种境遇换做是他面对着李树英那等两腿禽兽,他也会动杀机;不过他会比这个叫段志国的莽夫手段更高超。

祝涛手捂着嘴打着哇哇哈欠,让薛中泽帮忙抠开一盒清凉油,往太阳穴上摸了一下:“你这话,我信。因为咱们同样是纪律部队出身。如果没有一份赤诚,又怎么可能面对那么多艰苦生死,依然安之若素呢。有人说忠诚和偏执只在咫尺之间,这话只说对一半;其实忠诚和偏执是可以区分大小的。”

抹过清凉油之后,祝涛精神头儿涨起不少,他将车窗放下一点缝隙,就爽快的吟唱起民歌: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

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歌声远琴声颤,草原上春意暖。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薛中泽跟着祝涛的歌声轻声的附和着。当年去坝上拉练期间,他向当地文工团的演员学唱过。但在哼歌的同时,他在快速的默背着刚看过的资料。

段志国,94年参选进入特种兵训练。后留任某大队任中队长。95年7月因个人生活问题,与上司发生激烈争执;于当夜返回办公地开枪将其上司枪杀,其后潜入该处器械库,夺取54式手枪三把、子弹若干。并于事发当夜制造爆炸事故伪装行凶现场,就此潜逃在外。97年5月沿海某市内,有外来杜郑夫妇携子女度假,在其暂住住所内因粉尘爆炸全部遇害。受害人之一杜某,系段犯前所在连队领导···

“结伴旅游”的大排量切诺基,领着依维克商务车,开上去往沿海某市区高速路口时,已经是晚上将近八点了。司机祝涛拍醒了后座上睡得流哈喇子的陈学林,指着前面用兴奋的颤音道:“乡乡乡···乡亲们呐。快看看吧,晃荡了七个小时之后,咱们终于到目的地了。看到前面那团仙气没有?我操他个姥姥的,再他妈不下车走两步,我那小嫩肉儿的屁股蛋子,都要被车座磨出茧子了。”

薛中泽顺着车灯射出的方向看去,前方不远处的半空间,像是被集中的灯火烘托起一团水雾,悬在半空。很像是《西游记》里的描写,妖精洞府的上空多有一团妖雾凝结不散。如果不是扑面而来的海腥味,倒也有些海外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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