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江雪

分卷阅读2(2 / 2)

薛中泽吓一跳忙凑过去看,薛骁璔也随即收了架势,把孩子横抱着坐到木凳上,和声安慰着:“成了成了,把骨头轧开了,往后学功夫就都顺利了。”——薛中泽把自己手里的萨其马放在孩子手里,也帮着父亲哄:“不哭了,眼泪掉在吃食上,把糖化了就不好吃了。”父子俩的配合很奏效,那宝贝儿吃着萨琪玛,就眼泪巴叉的开口笑了。

事后薛骁璔对儿子解释说,学戏开蒙的孩子都要过压腰这一道坎。那孩子天生是个戏坯子,记性、模样、身形根骨都好,嗓音很干净,最难得是有着极好的灵性。祖师爷赏饭,不唱戏就可惜了。薛骁璔说儿子不在眼前时,他总是不经意间把小璋璋当成是笑笑。相比之下,薛中泽好歹还是有父亲,并且随时都能见着自个儿亲爹的;而小璋璋的生父却是真的没有了。

父子们又说了几句闲话,薛中泽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于下午那场展会的经历,他只对父亲学了一半儿内容。

下午的展会上,与薛中泽不期而遇的不仅是蒋敬璋一个人,同时还有三位,都是当年在继父所住的某部大院里的故交。

叶家两位公子成林、成栋,就不必说了,当今太子党中也算是拔头份的。祁家公子思源,依旧是人中龙凤傲岸狷狂的气度。陆家公子正纲,还是那副笑面虎的姿态,眼下正在某机关部委任职。

昔日里满处跑的小璋璋,如今已是二十岁的大小伙子,相貌俊美,身形秀致;一对吊梢眼越发明亮灵动,顾盼生辉。薛中泽见了不自觉心生欢快,忍不住提着他一对软软的耳朵,说他越长越像个小狐狸。随即留意到带蒋敬璋来逛展会的祁姓领导,一张脸像门帘子似的就撂了下来。

最后一位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李树杰,同母异父的弟弟,比薛中泽小两岁,目前正跟着叶家公子做进出口的生意,很给他亲爹争脸。他的亲爹叫李长材,也就是薛中泽的继父,逢人便吹把亲儿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在李长材眼中,继子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负义丧尽天良,比那个吃里扒外已进外姓的闺女更可恨。只要有人在他跟前提起继子,李长材就能恨得要犯抽风。兄弟二人的母亲梅珊病故后,薛中泽就彻底断绝了与李家的往来,连这个同母弟弟都很少见面。

部委大院里人所共知,李长材年轻时为人狗识(狗眼看人低),老了以后更狗怂。梅珊在世时,看在有小儿子李树杰的份上,还能替父子们四下维护些个老关系老交情。老太太病死后,李长材就整天闲极无聊的骂身边勤务员们解闷。

李树杰忙着生意,只能抽时间到家里打一晃就走;姑奶奶李树英隔三差五的就往娘家搞一场扫荡,除了老头不要,剩下就没有她不拿的。李家的独栋高干小楼里,整日间是李老头子‘操遍祖宗八辈五’胡骂溜丢大声白嚎的吆喝。

李树杰跟他哥说,其实老爷子心里是想见继子一面的。他毕竟把薛中泽当儿子,认真的疼爱了好几年的。薛中泽长到十几岁时,面相就很随梅珊,又秉承其生父身形的挺拔俊秀。当年在部委大院里,正经是个小美男子,即使是当后爹的也很有面子。说一千道一万,就怪梅珊生前把薛骁璔的旧事,全都告诉了薛中泽,才导致他李长材白白给比人养了孩子。

薛中

上一页 书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