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弟弟是个坏弟弟,然后就一扭头的跑出了屋子。
吃饭的时候,我被我爹逮了回来,我刚从水塘里面泄愤出来,疯游了好几圈,浑身冻得哆嗦。我爹在岸上,看了我一眼,从家了拿了棉被,一手拎着我,一手把棉被裹在我身上,他笑着问我,“言言冷不冷?大冬天的过来游冬泳?”
我哆嗦着冻得发紫的嘴唇,“不…不冷!”
我爹又笑,“好嘛,我的言言成小男子汉了。”
我裹着棉被,有些不好意思,“爹,外面好玩吗?”
爹抱着我,看着河湾说,“好玩。但是爹想死这儿了,爹想死这的河湾,也想死你们娘三了。”
接着又听我爹说,“爹要是不在家,言言就是家里的男人,娘和弟弟都是要靠你来照顾,不要跟弟弟发脾气,懂不懂?你是大孩子。”
我有点儿难过的点头,我想说爹也是大人,为啥爹不能在家照顾我们?
爹是看出我的难过了,又爽朗的笑着,给我讲他在城里的故事。他的故事和娘的不一样,里面没有狼,没有黑黑的夜,橙黄的月亮。爹给我讲城里的高楼汽车,最后还变魔法般的给我变出了一辆小汽车的玩具。黄色的,爹说这是叫老爷车。
爹回来了又走了,年还没过完,和豆芽的爹上了火车。我记得年初四的时候,我和豆芽去县城里面的火车站送我俩的爹,豆芽哭的连棉袄都湿了,我呢,我记得眼睛里面有眼泪,却没好意思让它们掉出来。我记得爹说过男子汉不能哭。
☆、3
海越长大一些的时候,就能完全脱离了娘,懂得自己躲在一边儿玩。那小子有点儿缠人,自从用他的小脑袋瓜记住我海言是他亲哥哥之后,便一直跟在我身后,像个小跟屁虫。我出了和豆芽他们一起玩,每日还要甩掉那么一个小拖油瓶。那时候记得我娘在河湾边上,拿着木棒槌打衣服打腌菜,我站在一边,看着娘高高的举起棒槌,又毫不犹豫的落在要打的衣服或者食物上面,觉得有意思的很。娘擦了一把额头上滴落的汗,问我,“言言,弟弟呢?”我心里还是不平衡,似乎自从从海越生下来之后,娘的所有重心都放在了海越的身上。我瓮声瓮气的说道,“不知道。”娘拍了拍我的屁股,赶我走,“去找弟弟玩玩去,你怎么天天不带弟弟玩?”我抱怨,“他太小了,怎么不去找和他那么大的孩子一起玩?”娘又抿唇笑,说,“越越以前跟娘说过,说就喜欢哥哥。说想和哥哥一起玩。”我撅着嘴,打算找到那小祖宗,让他别缠着我。我还没走到家门口,豆芽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一下揽着我,“哥!您可饶了我吧!”我纳闷,“豆豆,咋了?”“还不是你们家的小祖宗。我说我们下午摸鱼,他就一直拽着我的衣服问我你去哪里了,怎么找不到你。”我一阵烦躁,踢地上的小石子,“他不就一个小屁孩吗?随便骗骗他啊!”豆芽愁眉苦脸,“哥,你还不知道你们家海越吗?屁大点儿小孩,跟人精一样。”他两手一摊,“因为他,咱们摸鱼可是又输了。”我拉着豆芽去河湾边上,想重新比一局,还没开口说话,就看到六毛躺在软泥地上晒太阳,看见我和豆芽来了,支起身子,翘着一条腿,“哟,海言!你家小弟弟可刚刚过来找过你啊!”说完在周围一群小孩儿的哄笑之中站了起来,学这海越的模样,声音捏的细细的,“你们知道我哥去哪里了吗?我找不到他。哈哈哈哈哈!”我暗自握着拳头,好你个海越,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豆芽冲上去和六毛扭打,我一个人黑着脸离开了河湾,去找海越。海越一个人在河湾后面的大槐树边上,一个人傻呵呵的站在树底下,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什么呢,他个子没多高,身子骨也细分,看着就那么小小的一个人。“海越!”我没好气的叫道。他转过头,好像是有些惊喜的叫,“哥!”我虎着脸,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开始扒他的裤子。他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的如同一只呆头呆脑的鹅一样,任我扒他的裤子,等我的手掌落在他滑溜的屁股蛋子上,他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挣扎着扭头问道,“哥,干嘛?”我一边招呼他屁股,一边骂道,“谁让你满莲乡的找我的?你哥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让你找我!你要是再找我我就还打你!记住了没有!”说完我的手又招呼了两下。海越老老实实,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一般,眼巴巴的看着我,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我满意的笑了笑,说道,“疼不疼?”他迟疑了一下,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