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重,那么轻(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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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过几张纸巾擦拭著手掌,宇文依然禁锢著萧重轻的身体,“……给我老实点吧。”

瘦弱的男人喘息著,弓起了青白的脊背,把脸埋进手掌间,“我……我不是同……”

“我知道你不是。”

“你怎麽能这样……怎麽能这样……”

“床都上过了,你还在意什麽。”

男人摇头,模模糊糊地呜噜呜噜不知道在辩解什麽。

宇文把踢开的被子往他头上一蒙,萧重轻在里面轻声地哭。宇文连被子一起搂过来,拍他的背:“别哭、别哭……”,然後男人软弱地在他手臂里睡去。

“我最怕你哭……你知不知道,我多麽多麽怕你哭……奂言……”

怀里的这个男人并不是方奂言,宇文知道得很清楚。

只是那天看见他哭泣的脸,一瞬间和方奂言的脸重叠了。与其说相像,倒不如说是宇文一直在心里盼望著方奂言会那样脆弱地对自己说“请你不要走”。

如果你这样说,我一定不会走。

如果你哭泣,我一定会安慰你。

如果你让我留下来,我就哪里都不去……

为什麽不说呢?请你说吧,请你告诉我,你还需要我,你还没有离开我。

我还没有被你抛弃。

“说吧……奂言……说你需要我,要我留下来……!”像受伤的野兽一样的男人,如同挽回什麽似的搂紧了手臂里的身体。

那一晚,萧重轻做了一个梦。

自己在天空中飞行,飞的很高很远,越过高山、草原,看了很多美丽的景色。正在高兴的时候,突然飞不动了,直直地跌落下去。

下坠的恐惧感让他哭出来。这时,不知是谁的手臂托住了他的身体,然後两个人一起飘飘悠悠落在地上。

那个人说,“别怕,我在呢。”

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却觉得非常安心。

好像全世界的酒吧都差不多一个样子──宇文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转动著眼前的酒杯。

身边的男人兴致勃勃地,跟他打听有关这个城市的有趣话题。

事情还要从傍晚的时候说起。宇文在一家摄影器材店里,买了块擦镜头的鹿皮。

留著两撇小胡子的老板热情地跟他推荐尼康AF14,他懒得搭腔,自顾自地想是不是要再买些胶卷。小胡子契而不舍地开始介绍镜头,宇文不堪其扰,正打算抬腿走人,迎面进来几位游客模样的客人。

一侧身避过,却被人拍住了肩膀。

“奉宇?你不是奉宇吗?”

宇文眉头一皱。会用这个名字叫自己的人,跟欧阳家绝脱不了关系。

除了摄影师宇文之外,他还有一个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承认却又不得不背负的身份,豪门欧阳家的次子──欧阳奉宇。

抬眼一看,只觉得这人的脸孔恍惚曾经见过,却记得不真切。

“不记得我了?瞿文啊……!你哥的朋友,想起来了吗?”面对他一副我不记得你的表情,男人毫不在意地笑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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