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比这早些时候,雨水很多。
那天午后,我突然坐不住了,总有出去走走的冲动。我犹豫了很久,甚至站在我办公室窗前,一会儿俯视21楼下面的高高矮矮的楼房,一会儿俯视矮我半楼的那些员工,足足有四十分钟,我还是没能把自己稳住。
我想这种情况,最好去三楼的健身房跑一身汗出来,可是我却按了负二楼,从电梯里出来,习惯性地走到车子旁边。我迟疑了一下,又转身走进电梯,去了一楼。
走出大厦,热浪就包围过来了。我总觉得体内有汗,可是发不出来。我沿着东莞大道走,没走多远,雨就来了。我见很多人往立交桥下跑,我也跑过去。我说这雨来得太突然了,我旁边的人说,可不是吗,东莞就是这天气。我们一对视,双方都叫了出来。
那人是严全,三年没见了。
他问我跟胖子苏有孩子没有,我说跟他领了离婚证后,一个小时就跟胖子苏分手了,我跟胖子是逢场作戏,是拿胖子苏气他的,没想到弄巧成拙。严全听我这么说吃惊了,眼睛盯着我,眼光越过我,跟屋檐下的瀑雨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