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衣而卧,聊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晚上,我就躺在了东莞一家工厂的宿舍里。身边都是陌生人,空气里什么味道都有。我没有电话,甚至连写信都不知道去哪里寄。我把想念竹子的时间用在了加班上,把想对他说的话说给了手里的一双双鞋听。在厂里,我是一个孤僻冷峻的女孩,我对一切都防范,因为我心里满满的容不下任何人了。
四年过得单调又漫长,但我庆幸终于熬过了四年。我没有回过家,我已经没有父母了,而舅舅和舅妈每年都轮番来看我两次。
他们来无非两个目的,一是不断的说竹子和他老婆是多么幸福,让我不要做第三者,二是不断的托人给我张罗对象,希望眷把我嫁出去。
这两个目的在第四年的春天达到了。
那年春天,几个小学同学来到东莞打工,他们都说竹子已经有了个儿子,天天乐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如果这话是舅妈说的,我不信;但从一群好朋友嘴里说出来,我就相信了。我欲哭无泪,我没想到为他守身四年却被这样戏弄。什么爱情,全是假的,骗人的东西。
我睡了两天,第三天就跟舅妈去见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