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说是肚子疼,后来又说疼得不敢大口喘气。他出了医院,就再没出来。医生从他脑子里抽了大量的浓,抽了还有总也抽不干。
阿顺说算了,治也白搭。
山阳说,治就会把你和儿子搭进去,落个人财两空。
当初嫁给他就是为了图个安逸,现在他自身难保了,而且我也无法照顾他了,我怕那些浓。
阿顺说,我知道你想走,那就走吧。
我没有说话,我坐在他的床头想了一夜。
第二天我走了,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儿子,口袋里装着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三万块钱,阿顺给的。
山阳的车就停在路口,车里传出欢快的音乐。
我们去找你的亲爸爸吧?我问儿子。
儿子不说话,他在哭。我拉他,他双脚就象长在了地里。我抱起他就走,把他扔进山阳的车里。
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我不知道阿顺是死是活,我不敢去看他,他死了我会内疚,他活着我会牵挂。我也不想见熟人,我怕从他们的脸上读到阿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