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来?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夜,我们喝了很多酒,然后做爱。木术塌了,我们滚到了地板上,在酒瓶和碗碟之间纠缠着,碰撞着,撕咬着。天蒙蒙亮时我走了,罗云还在大睡,我没有叫醒他,怕看到他一双充满忧伤的眼睛。
中午,保安说有人找我,我出去一看是罗云。他冲过来抓着我的手,泣不成声。我费了好大劲才挣脱开,劝他说,你回去吧,好好给女儿治病,好好对你老婆。说完我就捂着脸跑回了车间。罗云想追我,但被保安拦住了。两个保安把他扔到了大门外的草地上,我透过车间的玻璃,看到他趴在草地上发狂,我也放声大哭。
肥婆班长又要训我,我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少惹我!然后我走进主任办公室,提出了辞职。
我到了厚街一家洗头房做了洗头妹,老板娘见我长得不错,建议我坐台,被我一口回绝了。十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特意去了南城步行街,远远就听到罗云的歌声,我的腿不听使唤地拼命向他奔去。走近了,我突然发现,他身边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罗云唱完一曲,就给顾客跪下哀求说,多给点吧,我女儿得了绝症,救救她吧……
我听不下去了,抹着眼泪走了。
来到步行街口自动阮机前,我把银行卡插了进去。以前多次拿罗云的银行卡当拔片,所以我就记下了他的银行卡号,我把我所有的钱都打进了他银行卡里。
回到洗头房,我趴在沙发上失声痛哭。老板娘问我怎么啦,我说,明天我要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