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被内向却执着的郑世荫问住了:“世荫,你这是在和爹,大娘谈生意,签合同吗?”
“世荫不敢。”郑世荫回答说。
大夫人继续她的道理:“世荫,爹和大娘不让你娶周福云,是为了你的前程,你若不领会大娘的意,就看你爹怎么说吧。”
郑飞黄并不太关心郑世荫的前程,而是顺着大夫人的意思:“世荫,这样好了,你那么喜欢这个周福云,就将来等你娶妻之后,纳她为你的侍妾。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别再不满了。”
“我怎忍心让福云姐姐做我的侍妾?”郑世荫断然拒绝地问。
大夫人又抱头痛了:“世荫,你别说了,说得我头疼。当初罚秦雨青和周福云去你的世外轩那天,还真不曾想会有今日这样的荒唐事。”
可更荒唐的事还在后面。
大夫人想着让建安厅的人都散了,然后和郑飞黄一起离开,可丫环摘星拿着一叠纸来,似乎受惊了,跪下说:“老爷,大夫人,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如此慌张?”郑飞黄问。
摘星说:“今日,郑府各处都流传着这样一些画作,实在不堪入目,下人们都把这些画作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言碎语,偷着乐。”
“看你哭丧着脸?什么画这么严重,下人们欣赏一下又如何?”郑飞黄问。
“奴婢实在不敢说。”摘星回答。
郑飞黄拿过画,一张张地看,脸都青了,话都不想说,直瞪着四夫人。
大夫人按摩了一下头,拿过画纸看,也是脸色大变:“太伤风化了,我看郑家的家风不整治,就要败在这些画纸上了。”
旁边一直未说话的二夫人拿过画纸一看,就扔掉:“我佛慈悲,原谅这不懂事的孩子吧。”
五夫人则似乎很有兴趣地看:“这些画,确实有伤风化啊。这一张写的‘玉楼鸳鸯锦,香汗流山枕’,这一张写得‘须做一生拼,你我今夜欢’,这一张是‘懒解芙蓉带,慵拖翡翠裙’,这一张‘娇羞入锦被,肌骨红玉软’,这一张更露骨‘锦帐张起绣被掀,玉体横陈待君前’……”
郑飞黄呵斥:“芳茹,别念了!”
所有人都望着四夫人,四夫人如云里雾里。
秦雨青心里念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日时候到了,四夫人,不过这个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