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面一圈,在奏折上下毒,配上特有的墨汁?
皇帝被送回了寝宫,九方君轩下令除了御医其余人一律不得入内。那些得之消息便蜂拥而来哭哭啼啼的宫妃,被他阻拦在了宫门外。除了皇後,没有人有资格来见皇帝。
「怎麽回事?」
「回三殿下。皇上只是焦虑过度,再加上偶感风寒。这才会咳嗽不止,陷入昏厥。只消好好休息几日便好了。老臣这里有安神静气的方子,为皇上服下三日见好。」老御医说著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张方子。
九方君轩嗤笑了一下,「你当真以为本殿不通医术?焦虑过度会咳出血来?父皇昏厥之後,盗汗严重。脸色苍白,你敢说是偶感风寒。御医真是举世无双的神医啊。」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冷,「据我所知。你的一家七口,全部都在四殿下的手底下过活。是也不是?」
「老臣,老臣知罪。求三殿下放过老臣一族啊……。」年迈的御医重重磕头,磕到额头都流下了血。
「那你就将功赎罪吧。告诉四殿下,皇上已经喝下了你所给的药方。现在,开一张真真正正的药方来。如果皇上有任何差错,不管是你的一族还是九族。全部都别想活命。」
「老,老臣谨遵殿下吩咐。」
九方君轩再回到寝宫床边的时候,皇帝已经睁开了眼睛。如果御医的那个药方,真的给皇帝喝下去了,那必然是凶多吉少的。但现在没有发生,因为九方君轩的插足,是意料之外的。扶著皇帝坐起,九方君轩知道对方有话要说。
皇帝咳了一声,「想不到,我们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家?皇族能够被称为是家吗?未免太可笑了吧。当了皇帝那麽多年,越来越天真了?
「父皇知道是四弟做的?」
「你知道吗。你母妃,是父皇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皇帝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已经又见到了那位已经离去多年的美豔女子。「她并不是镇南王送来向朝廷表示和平的。是我偶然在一次出行中,一眼看上了她。阿茹是镇南王最宝贝的女儿,如果不是我一再和镇南王表示会好好待她,你外公只怕是舍不得将她给我的。」
九方君轩静静听著,这是他第一次听见皇帝说关於他母亲的事情。他也第一次知道了,原来母亲的小名叫做阿茹。
「阿茹被我带入宫的时候,我并没有给她特殊的荣宠,让她成为众矢之的。阿茹也很善解人意,她是我的解语花,我的挚爱。她在最好的岁月里,为我怀了你这位三皇子。却也因为你,她永远离开了我。」皇帝的目光变了变,犹如回到了最痛苦的那段时日。
「父皇是怕我受到宫妃迫害,才送我去藩地的吗?」这一个让他纠结良久的问题,终於被他问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