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心咬唇,瞪着顾少轩,可惜无论什么视线投到他的身上,仿佛被一个无底黑洞吸入,不会有任何反射和波动。
几秒后,她就烦躁而气馁的转过身,硬邦邦的站在案台前,伸手打开墨盒,拿过砚台,狠狠的磨着墨。
“少轩,她已经不是小孩了,你是不是应该……”
“要是老爷子在,也会这么做的。”顾少轩打断莫景然的话,伸手取过一只狼毫端详着,突然很突兀的问道,“记得吗?”
“当然不会忘。”莫景然唇边掠过一丝苦笑,当年的他们,做错事时,不会挨打挨训,苏睿只会让他们却临摹兰亭序,或着一遍遍的写着经文。
用苏睿的话说,这样能让人凝气静心养神,让自己的安静平定下来,才会看到更远的风景。
苏凌心笔下的字,已经写成了狂草,心浮气躁的想把桌子砸了。♀♀hnet
可她硬生生的忍住。
这些天,她学到最多的就是忍耐和克制,虽然和其他人相比,她的耐心很差,容易暴怒,可比起以前动不动就亮出爪子的小野兽相比,苏凌心表面上收敛了很多。
苏睿的墓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空气中,带着微微的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