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激情的夜晚，激情让酒后的迷蒙变得完全清醒。

曾经有过激情的女人，长时间没有再燃激情，如压抑着的山洪一样突然间爆发了，不止一次的爆发，樊娟表现出的疯狂让志豪震惊，虽然樊娟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一点点主动。

身体深处如巨浪般的涌动，志豪感觉得特别清晰，又有点儿不可想象。

志豪没有表现出狂躁，在志豪的潜意识里，这原本就是不该发生的故事，却在不能自持的朦朦胧胧夜晚，神使鬼差的发生了，志豪表现得怜惜而珍重。

当志豪将樊娟搂在怀里进行事后的温柔抚慰之时，樊娟却嘤嘤呜呜哭了起来，哭了很长时间，哭得志豪手足无措。

樊娟停止哭声的时候，已是晨曦。

志豪默默说了声，“樊姐，对不起。”

呵呵……这志豪，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总是说声“对不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樊娟低低说了声，“大姐不怪你，你是大姐遇到的最优秀的男人，终身难忘。只是……如果……”

樊娟的这两个没有内容虚词，志豪隐隐有些感觉，却一时理不出个头绪，如坠入云里雾里。

看来这张诱人的床，志豪再不能躺下去了，志豪低低了声，“樊姐保重，我回去了。”

樊娟点了下头，低低的声音，没有哀婉的挽留，也没有冷漠的驱逐，“你去吧。”

现在志豪依然躺在床上，是柔玉妹妹的床，与昨晚性感缭绕的床，多了几分清纯雅致，还有那么点儿活泼，志豪的思绪，还萦绕在“只是”和“如果”这两个虚词上，或许美女大姐所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在这两个词上表达清晰而完整。

志豪本该默默叹息一声，一个男儿的情怀，或者需要做些什么，想些什么更为深远的事，志豪起身，回屋修炼。

柔玉乘坐的飞机正点降落，志豪从人流中远远看见了柔玉，柔玉也向志豪挥手，活泼而急切的神情，志豪想到了柔玉冲过来扑进自己怀里的情形。

柔玉却扑进了别人怀里，志豪的身边，是樊娟。

来机场接机，志豪和小娄前脚一到，樊娟后脚进来。

俩人非常礼貌地点头打招呼，姐弟的关爱与亲情依然浓浓，眼睛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波光，更不要说存在暧昧。与平常没有任何区别，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天还是蓝蓝的天，天还是广袤的地，只是冬季的地表，略显冰冷。

樊娟低低说了声，“玉儿妹妹回来了，我真想玉儿妹妹。”

志豪默不作声。

此时，樊娟和柔玉搂作一团，亲热得不得了，根本无视志豪的存在，志豪分明听见樊娟在说，“大姐问了他两次，才告我你今天回来，要不大姐早来机场接你了。”

志豪身后是小娄，小娄还在向人流里张望，柔玉的身后，一个项目经理，一名专家。

这对姐妹终于完成了非常热烈的亲热，柔玉才笑盈盈在志豪面前，笑盈盈的脸和眉开眼笑的眼睛，柔玉说了声，“也让你抱一抱吧。”

明示之后，才款款投进志豪怀里，温热娇小的妹妹，此时略显冰凉，是略低于体温的温度。志豪越过柔玉肩头看见樊娟微笑着站在一边，一点儿异样的表情都看不出来，志豪放下心来，拍了拍柔玉的脸，“外面还好吗？”

“好。”

柔玉点头，一脸兴奋。

“大刘呢？”

志豪问。

“大刘有事，过两天回来。”

柔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