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到了另外城市的师部去了,跟我的主编女友结了婚,可是,那时候,我知道了原来我的小说能发表,是因为师里的领导给出版社掏了六千元钱,其实也就是自费出版!
巴尔鲁克山的哈萨克牧民们觉得我前途无量的时候,我正在觉着人类文学艺术的荒原比草原褪化的更为迅速。
八年过去了,我再次准备在电脑前写长篇小说。
我已经没了当大师的理想,我只想做一个技术工人,在电脑流水线上将自己混乱的思想生产成一些文字,一些符号,愿他们有些许的意义。
我知道我写出来的东西,也许会招来不少饱学正义之士,义愤填膺、满腹咒骂。
那么我祈盼她就像八年前的那能够站立在猪圈里的工作裤,愿这篇作品能站立在未来恶劣的环境之中……
我看了时下许多青春作家的作品,给我的小说起了个名儿《你心碎我心疼》。
我正为自己的杰作自豪,忙拿给妻子炫耀。
“不好,应该改成‘你心碎,关我屁事儿’”
妻子说。